了茶叶蛋就开吃,吃了两个蛋不过瘾,各拿了一张鸡蛋饼卷了咸菜,大口大口地吃着。
田思思本来肚子不饿的,看到这两家伙的吃相,她也眼馋地撕了半张饼,田满杏烙的饼有小脸盆那么大,一张饼能撑到人嗓子眼。半张饼尽够吃了,这还是她的胃口好了,要是换了以前,就是四分之一都吃不下的。
鸡蛋饼的香气充斥着整个过道,引得车厢里的乘客不断地往他们这边看,田新华和贺承思两人足吃了六个鸡蛋五张鸡蛋饼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贺承思吃得最多。四个鸡蛋三张饼。真是个大胃王。
贺学文本来还想着去餐车吃晚餐的,这一看三个孩子都吃饱了,他也就吃了些饼和鸡蛋。趁现在热乎多吃点,这可是田满杏的一片心意。
火车缓缓启动,向远方行驶,“咣当咣当”。听着这久违的声音,田思思倍感亲切。前世她小时候也是做过绿皮火车的,在她十来岁的时候,钟菊英刚赚了一大笔钱,心情超好。就和朋友一道带着孩子出门去旅游了,坐的就是这种烧煤的慢车。
不过这也是仅有的一次,因此这“咣当咣当”的声音让田思思感到很温暖。只是再好听的声音听久了也会变得枯燥乏味的,更何况是本就没有任何质感的火车开动声了。
不多时田思思便上下眼皮打架。趴在床上睡着了,贺学文宠溺地将女儿抱到上铺,并替她盖好毯子。
接下来的旅程更是枯燥,现在的火车不仅慢,停靠的站台多且时长,大大小小的站台都会停下来补充水,这时便会有一些推着餐车的铁路工作人员叫卖当地小吃或是特产。
火车一过了安徽省,外面的风景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不再是秀丽的古典画,而变成了粗犷的现代画,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一望无际,看不到地平线。
农村的房舍也不再是紧紧相连,而是隔了一里或是半里路,十分开阔,就是月台上兜售的小吃也大都变成了面食,坚实的馍馍,硬梆梆的面饼,对于面食实在无爱的田思思一点都没有吃的欲望。
不过贺承思倒是吃得津津有味,那种成人拳头那么大的馍馍他就着咸菜一气吃了五个,吃完了后还让贺学文再买一些,他留着当晚饭吃。
田思思心中一动,贺承思当初被捡到就是在山东,看他这爱吃面食的模样,贺承思怕是北方人吧,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的父母还在不在人世?以后有机会还是替这个傻哥哥找找亲人吧!
经过将近三十来小时漫长的行程,火车终于在夜晚约十一点时候到了北京站,田思思披了一件外套随同贺学文一道出了站,现在的北京站虽然没有后来那么繁华气派,但是气势还是很恢弘的。
到了旅社后,田思思急匆匆地冲进了卫生间洗澡,两天没洗澡,身上都粘乎乎的,难受死了,贺学文笑着摇了摇头,阿囡真是一点脏都受不了。
他和田新华一道把行李整理好,这次的行李主要就是十来坛酒,其他也不过是一些换洗衣服之类的,也幸好田新华跟来了,否则就他和承思两人拎这么些酒还是挺吃力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出了个小插曲,田新华睡觉轻省,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弓着腰想把装酒坛的袋子拿走,田新华起身一个擒拿手就把小偷给锁住了。
毛贼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他见机不妙就想逃,不过田新华抓得他紧紧的,他哪里逃得掉?
贺学文他们也被惊醒了,纷纷穿好衣服下床,田新华锁住小偷的手稍一用力,小偷便疼得汗如雨下,起先这个小偷还挺硬骨头,一句话也不肯说,后来一听贺学文说要把他送到公安局才慌了。
“同志,我就是第一次干这事,我这是鬼迷心窍了,我上有七十岁奶奶,下有弟妹要养,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