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探春!”小丫头痛得眼泪汪汪。
宝钗气得将桌子掀了,杯盘摔了一地,对薛姨妈说:“娘,你看,这都是什么事儿?”
她的喜事,绝不能让别人坏了!
薛姨妈目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冷笑道:“我们盼着的,可不就是为了好日子么?你姨妈竟是说话不算话,咱们还客气些什么?今儿就摊开了跟他们说!”
“哟!这是怎么着了”阿穆清脆玲珑的声音缓缓流淌进来。
宝钗母女急忙上前磕头请安,陪笑道:“福晋怎么有空过来了?”
阿箔登堂入室坐在上首,一旁的丫鬟急忙沏了上好的茶来。
吹了一口茶水,阿穆淡然笑道:“按理说,也没什么,只是你们想必也听说了,这雍亲王府里到底先选中表之亲的表妹,本福晋也没有法子的事情,倒是只好委屈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了。”
宝钗惊叫道:“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阿穆笑嘻嘻地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今儿个得了消息说,雍亲王府里的几盆七色仙花皆是从你们这里出的,竟致雍亲王福晋至今无子,这可是罪过大了,本福晋也是保不住你们的,你们还是到刑部大堂上说个明白罢!”
宝钗惊白了脸色,阿穆叹息道:“倒是枉费了本福晋的一番好心,哪里知道你们竟是这样的狼心狗肺!”
宝钗跪行了几步,纳头泣道:“奴婢连进雍亲王府的时候都没有,如何有什么七色仙花呢?”
“这些事情,你们就去和贾府的人对质去罢!”阿穆挥挥手,径自出了门,回头嫣然一笑,道:“这可是本福晋的地儿,既然你也进不得我皇家的门儿,我自是无法照顾你们了。”
薛姨妈和宝钗跌坐在地上,这些日子的美好,竟是水中月镜中花?
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从天上,摔到了地上,云泥之别啊!
那她之前的欢天喜地算什么?之前的种种庆贺又算是什么?
不,不会的,那雍亲王福晋的位子,就是与自己有一线之差,只要跨过一步,荣华富贵就是她的了!
阿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吩咐小丫鬟道:“既然宝姑娘不是你们的主子了,自然也住不得了,竟是早些儿出去才是!这所房子,我就赏给我家的奴才了,明儿个就来了,宝姑娘动作须得快些儿!”
薛姨妈厉声道:“不要!不要啊!”
阿穆不禁歪着头看着她,含笑道:“这是本福晋要赏给家里奴才的,难不成本福晋的话,竟不是话了?”
薛姨妈一时堵住了话,竟有些儿不知所措,想起先前几间旧房已经卖掉了,这若是搬出去,又能去哪里居住?
“既然无话要说,就趁早儿搬了,竟是白白辜负了本福晋的一番好意,宝姑娘竟没一丝儿本事争得过贾府三姑娘,我要你又有何用?人家如今都要进门了,你却还在这里洋洋自得,真是白养了你!”
阿穆轻轻巧巧丢下几句话,扶着丫鬟的手,扬长而去。
宝钗目光之中迸发出深深的恨意,不将这份恨意放在阿穆身上,却将恨意放在了与她一同争雍亲王侧福晋位子的探春。
倘若没有探春,进雍亲王府的人必定是她了,如今薛爱一无所有,就是贾家做的孽!
这么一来,薛家和贾府顿时斗得很厉害,竟是火花迸射。
雍亲王七色仙花导致福晋未生子的事情,登时在朝野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登时满城皆是闲言碎语:“怪道雍亲王福晋竟不得生子,却是这些人弄得鬼啊?”
“唉,说起来,还是亲戚呢,如今竟是狼心狗肺都不如!”
“嘴里心里皆是亲情,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雍亲王府侧福晋的位子?幸而人家王爷情深意重,并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