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贾母等人皆极诧异,忙问缘故。
元春款款地启朱唇,吐玉珠:“老祖宗和太太不知道,过年的时候,并不单单林妹妹进了宫中,更带了一个模样极美的姑娘,性子倒是清冷些,对万岁爷都极冷淡的,偏生万岁爷极家,听着,似乎是南宫家的孙小姐,名字叫做妙玉,万岁爷当场就认了做外孙女,封了县君格格,只她不受罢了。”
听到这里,众人登时想起拢翠庵的妙玉来,王夫人疑惑道:“竟是禛贝勒府里的那名女尼不成?”
元春愕然道,“什么女尼?”
王夫人忙回道:“咱们拢翠庵里请了禛贝勒府的一个女尼来住持,法名妙玉,模样生得极好,性子又极冷漠。”
元春凝思了片刻,道:“这么说来,妙玉竟是个出家的尼姑,只不知道为何万岁爷竟那样疼惜!连德妃娘娘也爱得什么似的,果然当作了外孙妇儿似的疼爱,几乎不曾将宫中的玩物都与她玩耍,讨她欢心。”
贾母却笑道:“这些事情,也不用福晋烦恼了,家里自然料理得了。”
元春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只这人妙玉,万万不可怠慢了,她与林妹妹是极亲厚的。”
众人忙都躬身答应了,薛姨妈更是心中别有心思暗生,若是在省亲别墅里住着,就更好拿捏着了。
元春不免又多嘱咐了几句,方独留贾母与王夫人在室内,余者到外面吃茶。
又命宫女们出去,独留下两个心腹宫女在跟前伺候着。
贾母心中便知元春另有事情,问道:“福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不成?”
元春缓缓起身踱步道:“只因薛家欲聘妙玉之事,让那妙玉在万岁爷跟前告了一状,万岁爷龙颜大怒,言语之间,似对咱们府中竟有不满之意,又命八贝勒料理此事,孙女觉得心中不妙,且告诉老祖宗一声儿。”
贾母与王夫人都不免心中吃了一惊,王夫人脸上变色,道:“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却神色未变,慢慢地斥责道:“急什么急?这也是大家子夫人的体统不成?素日里你最是老实墩厚的,且又不言不语,如何今儿个反这样大惊小怪?这就是朝野,不管谁的荣华富贵,都是取决于皇上的意思,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多大的家业也都毁了。”
王夫人听了方沉住气来,道:“不知道老祖宗可有什么好计谋没有?”
贾母淡淡地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能有什么好计谋?唯独小心翼翼,暂且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王夫人忙对元春道:“竟果然如此,如今你父亲和你舅舅,竟只是个京中的闲官,福晋找个时候,也跟太子殿下说一声,保举了你舅舅和父亲才是,咱们家若没了这么些进益,一时竟也筹措不开银钱了。”
元春点头道:“这些我自是理会得的,太太尽管放心罢!”
沉吟了片刻,又道:“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情,还要瞧瞧老祖宗的意思。”
贾母瞅着元春道:“福晋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就是,咱们家里虽不能扶持着福晋在宫里的差事,好歹外头也有些个能为。”
元春扶着指套上镂刻的花纹,淡然道:“孙女在深宫之中,银钱如流水一般上下打点,说起来,倒是消息灵通了些儿。前儿恍惚听了万岁爷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禀告说,似乎万岁爷有意重用四阿哥,面儿上对四贝勒极冷漠,底子里却是将极多要紧的事务都交给了四贝勒打点。”
说着神色不动地看着贾母和王夫人,果然贾母神色未变,王夫人却面有恼色。
元春浅浅一笑,又道:“万岁爷又那样宠爱林妹妹,想必也是因当年姑母的缘故,更添了三分喜爱。虽说林妹妹和咱们家是亲戚,到底这个丫头眼高于顶,丝毫不将咱们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