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终身亦为朕之肱骨,南宫霆,为荣爱卿设座。”
荣甲天原为脱罪,故装老装弱,就算是苏州事务有所怠慢之处,雍正也该为他想到年老力不从心,可是哪里能料到雍正与黛玉竟是会顺水推舟,令其卸甲归田?不由得欲哭无泪,也只得随着南宫霆吩咐丫鬟为他设座坐下,脸色极为难看。
南宫霆生性跳脱了些,况且也是极精明之人,和这些人都曾有些来往的,故笑语如珠:“听说荣老爷子家有一位绝色美妾,与荣老爷子的爱女,都实在是旷世佳丽,且才色绝伦,歌舞亦是堪称一绝,如今皇上驾临,如何能不为皇上添歌添舞?”
荣甲天抬眸偷偷愧视了黛玉一眼,但见她神色平静,淡淡的笑,让她越发显得平和,可是却如同明珠一般耀眼,有一种灵秀的气度,似是集天地间的灵气凝结而出,让人不敢逼视,自家的女儿如何与她相提并论?
“小女荣贵萤斗之微,如何能与皇后娘娘这般的日月争辉,实在不敢献丑。”荣甲天忙开口笑对南宫霆,虽远在姑苏,可是朝中之事如何不知道?即使有心想送女儿入宫,自己成为皇亲国戚,可也没那份胆气。
听到荣甲天说起自己,黛玉淡淡一笑:“荣老爷子说笑了。”
南宫霆忙笑道:“皇后娘娘都说荣老爷子说笑了,荣老爷子何必推辞?听说荣贵小姐今日借荷花宴招亲,原本就是赛诗才一说,人如今当着皇上和娘娘的面儿,何愁一门好亲事?”
荣甲天有些讪讪的,女儿招亲,不过就是一个敛财的借口罢了,哪里料到南宫霆竟会如此说,只得起来躬身道:“荣甲天恭敬不如从命。”轻拍了拍手,丝竹声响,宝钗抱着一把瑶琴,荣贵一袭七彩羽衣霓裳,袅袅而入。
两个美女,一个娇艳,一个秀美,若明珠美玉,似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宝钗一身大红薄纱华裳,绣着大朵大朵的缠枝牡丹,脸上特地也蒙着一层红纱,媚眼流波,眼角亦擦着一些荧光粉,美颜若隐若现,可是薄纱轻软柔薄,掩不住雪白锁骨,深红肚兜,春光也随着酥胸起伏而若隐若现,极为香艳。
荣贵卖力地扭动着如水蛇一般的腰肢,七彩羽衣霓裳不胜收,将所有的目光都尽皆引到了自己身上,即使宝钗身着大红,也压不住自己的春光,宝钗露出锁骨,她却露出了雪白又平坦的小腹,一截如玉一般,手腕和脚裸上的铃铛流苏叮咚作响,一副白纱下也是美丽的容颜,歌舞娱人,倘若博得龙颜大悦,她心亦可甚慰,试问天下又有谁不爱荣华富贵?
歌舞中,每每最吸引人的,多是曼丽舞姿,今日亦是如此。
瞧着所有官员的眼光都是给活色生香的舞姿所吸引,不少人底下不断吞咽口水抽气,不曾去看去在弹琴的宝钗,宝钗不禁心中有些怨毒,她一生之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她要活在所有人的追捧之中,在贾家如此,在这里,她仍要如此。
曲调忽然一变,竟极艳媚入骨的靡靡之音,柔和之至,虽极力轻灵,可还是心性所定,沉厚有余,轻灵不足。
荣贵柔舞万千,美丽的双眼露在白纱外面,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只冒着丝丝怒气,丝丝妒忌,看着上面如此契合又情深意重的夫妻,腰肢更是如水蛇一般狂舞,旋转之间柔软不可思议,尽是下面的赞叹之声伴随而生。
黛玉喝着淡淡的薄酒,眼里却有些叹息,这些女子,到底是活在怎样的家中?为何皆将荣华富贵当作生平抱负呢?
穿的这般,是养了那些官员的眼,还是想勾引四哥么?也是是吧,但凡是美人,总是会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取得别人的注目。
宝钗脸上的风尘和寒酸是早就不见了的,只有如今的媚态横生,这种媚态,不也如同勾栏中的女子一般无异么?
可是,即便是勾栏娇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