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鼠也问:“对呀,这名反叛的贼子将你关进大牢,想必是要打开城门放反字军入城, 到时候就会要了你的性命,你为何还要谢他?”
我靠着墙壁闭眼道:“我早就死了,离开皇城那一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有 思想的行尸走肉,矛盾的化身。”
如今议和有什么作用?若没有武将单挑,若没有今夜的火烧反字军辎重营,宋一方或许 还能平静地想一想,然后接受王政的投降,可事实很宋一方绝对不可能接受他的头脑,以那 人的性格,为了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就算王政投降也会屠光全城,即时王政除了拼死抵 抗之外,毫无办法。
军中有变,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与其在反字军大举进攻之时,让远宁亲信军队与城 中叛军厮杀,不如让远宁带着亲信主力军队带领百姓先行离开,这样一来,一则军队实力得 以保存,二则大部分百姓性命无忧,即便是反字军追击离城大队,以远宁军的实力,加上 那些配备有联排弩弓的军士,也能击退,况且反字军追击部队不会傻到冲击牢不可破的镇龙 关。如今城中剩下的那些叛军部队,一定向百信自发组织的民兵掩盖了我被他们擒获的消息 ,打算宋一方入城之后,逼迫他们一同加入反字军,这算是在又献上了一份厚礼。王政妄想 以我、城中留下的粮钱以及剩下的军民三份厚礼来收买宋一方,留得自己的性命,可他却 想错了。我之所以一开始便用计让反字军一败再败,目的就是在于鸡怒宋一方,此人一但气 血上头,所做的决定谁也无法阻止,只得依从,奇袭佳通关,一路速战到武都城下便是一个 很好的例子,宋一方必定不会接受王政的头像,一定会全力攻城,因为在宋一方的心中,使 反字军一败再败的“功劳”也有王政的一份。再者,最终最要的一点,宋一方屡次被算计, 无论是军力和士气之上都大大受挫,更不要提他内心之中对我的那种仇恨,况且他根本不知 宋离没有死在武都城之中,而那王政却知,必定会将此事“功劳”告知宋一方,结果可想而 知……
所以我会告诉王政,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这世间有一种人,永远只是看到眼前脚下是否有几枚铜钱,不抬头去看看远处还有大堆 的财宝,鼠目寸光不仅仅会让人失去机会,还会让人失去性命。
让王政和剩下的叛军与宋一方决战吧,只是希望那些百姓所组成的民兵千万不要做任何 冲动的事情,只需要再等一天,或者两天,战局应该可以逆转。
武力和智慧想比,后者必定永远是占上峰的。
可有些傻子永远不会明白这么道理。
武都城外,反字军大营,宋一方营帐。
王政的遣去的信使是他一命贴身副尉,在王振眼中这名复姓皇甫,单命疆的军人,一定 会完成自己交予的任务。皇甫疆除了带去了王政的亲笔书信之外,还呈上了两样对象,一 是谋臣的锦带,二是宋离离开武都城时所换下的那身衣裳,那衣裳是他入城前所穿,有此信 物必定宋一方能相信自己。
宋一方只是简单地将信看完,随后扔在一边,又招手让皇甫疆把木盒呈上,打开第一层 看见里面是条锦带,从锦带之上的宝石可以看出价值不菲,但对如今的宋一方来说却不是什 么稀罕之物。
营帐之内,除了陈志之外,还有排成两列的亲兵,其他将领都站在营帐之外等候,其中 还有本要卸甲归田的鳌战。鳌战未走,只是因为他觉得攻城之时,自己离去,就算宋一方没 有追求,但自己也应该寻找机会报答宋史的知遇之恩。
“这是什么?”宋一方举起那根锦带问皇甫疆。
皇甫疆跪在地上,一脸恭维之笑:“这是那贼子谋臣的随身锦带”
“哦?随身锦带?”宋一方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