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毒害她的爱人。
但在任远被平安送回后她也服下了毒药。她不会让典恩独自离开的,她必须去向他解释、向他忏悔,她必须和他在一起,只因他明白她内心的孤单,也只有她了解他是背负了多少的责任与不安。
而她的孩子……
“冰宿……”莺韵唤道,“答应我……保护……任远……”
“我会的。”看着她憔悴虚弱又泪痕斑斑的脸庞,冰宿真挚的立下允诺。
莺韵感激的看向冰宿,她相信冰宿会好好保护她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冰宿一直是她与典恩最忠心又最可靠的朋友,就因为冰宿,她才没有后顾之忧的去与典恩相会。
“可不……可以……”想起她还有一个遗愿,莺韵奋力抬起手,让冰宿紧紧握住,“让我……与典恩……葬在一起?”
“我会做到。”冰宿再度允诺。
莺韵放下心,脸上带着美丽坚贞的深情,轻声说道:“我是……真的……爱着他的。”
冰宿轻轻点头,“他也是。”
莺韵闻言,柔柔绽出绝美的笑容。
突然她一阵急咳,冰宿认得这样的症状,倒了杯水让莺韵喝下后,她转入厨房带出任远,让他们母子做最后的道别。
又一个亲近的人在她面前死去……
典恩与莺韵的结局,是因为错误的爱情?还是因为爱情的错误?
冰宿无语的陪伴着莺韵走完她最后的一段人生旅程,在尽速火化遗体后,她才带着任远与莺韵的骨灰返回王宫。
另一方面,在帕布拉城内一处隐密的居院中,有两个人正在交谈着。
“你说什么?”蒙达忍不住低叫,又气又恼的瞪视隔桌一个高瘦精狯的老者——汉东,他是位于毕诺瓦北边一个国力强大的邻国塔克斯的一位大臣。
汉东目视蒙达,一副“对,你没听错”的模样,要不是身高有所差异,他和蒙达乍看之下还真像是对失散多年的孪生子。
蒙达又叫道:“你要取消交易�!?�我们不是谈妥了吗?我将毕诺瓦的王权卖给塔克斯,而你们只需在付钱之后另外护送我们离开毕诺瓦就好了呀!为什么你们会在这最后的时刻临时变卦?”
他早在一、二年前就有出卖毕诺瓦的想法,因为他们这群老臣都认为,他们已经难以再从毕诺瓦日渐萧条的木材业中得到财富利益。再加上冰宿的存在对他们造成的不便,于是在多次商讨之后,他们终于在几个月前付诸行动,联系上塔克斯的汉东,与他协商将毕诺瓦王权卖给塔克斯。
国家的王权在前代君王逝世、下位君王登基前的非常时期间,其付予宣誓书是由他们这群朝中元老所保有的,所以,他可以趁着这样的空档将毕诺瓦的王权卖给塔克斯。反正以毕诺瓦人民淳善的本性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反抗举动的,只要日子能过,谁当家作主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他非常庆幸自己有一个被还弃在村中多年的私生女,让原本苦恼于不知该如何解决掉典恩的他得到一个从天落下的好运道,不需一兵一卒,他就将典恩这个心头大患清除得干净俐落。
而现在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情况下,对方竟然说不干了!怎不教他着急呢?
汉东细小的眼闪了闪,故意挑剔地道:“当初你来找我谈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了,要塔克斯买下毕诺瓦实在不是一个划算的交易,毕诺瓦的国土对塔克斯而言就好比一块大饼旁边的一粒饼屑,有没有其实无多大差别。此外,毕诺瓦的人民虽不贫困但也称不上富裕,要由课税来回收付给你们的钱,恐怕也得花好一段时间。”
“可是,毕诺瓦有你们想要的宝石矿脉啊!当初你们会答应我们的条件,不也是因为这点吗?”
“没错。”汉东缓缓喝口茶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