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有一段时间要住在这间书房,直到再改建另一间护卫的房间为止。
冰宿在听不见弋翅房中有任何声响后,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王宫。她当然知道她现在的职责是护卫弋翅,但她对典恩还有未了的责任。因此在两难之中,她不得已选择了后者。
她快马加鞭地赶至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马蹄踏进一户偏远的房舍院落。
“姨!”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在听见马蹄声后立刻从屋舍奔出,对着迎面而来的冰宿叫喊着:“快!快!妈妈……救救妈妈!”
冰宿心头一惊,俐落地下了马,与小男孩进入屋内。
房内的烛光不甚明亮,但仍可隐约见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冰宿低喊一声后拿过火烛趋近床边,才看了一眼,她就认出床上尚未清醒的人与典恩中了同样的毒,而且也是到最后的时刻了……
“姨,妈妈是怎么了?”小男孩张着无助的泪眼看着冰宿。
“任远,来。”她将小男孩带至厨房,找出一些食物给他,“你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任远的确是饿了,一看见食物便饥肠辘辘的大吃起来。三天前妈妈突然生病,原先好像只是感冒,但却越来越严重,甚至从昨天起就再也下不了床了,而他则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
冰宿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转回床边,看见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也正望着她。
她走过去倒了杯水让她喝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是你下的毒?”她语气里的肯定多过怀疑。
莺韵哀伤的眼涌出泪水,“他走了……是吗?”
“是。”冰宿静静地回答。
莺韵痛苦的闭上眼,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冰宿问道。
对于典恩的死亡,她比弋翅更感到难以置信,在她全心全力的护卫之下,她从不认为有谁能够危害到典恩的生命安全,但它却发生了。那么,可疑的人必定是典恩最亲近的人,才会让他俩都无法防备;而除了她自己,亲近典恩的人就只剩下眼前躺在床上的莺韵夫人了。
莺韵与典恩的相遇是发生在六年前,一个是美丽温柔、善解人意;一个则是俊逸斯文、谦和有礼,两人在相遇后立即无可自拔的陷入热恋之中。但两人的身分相去甚远,典恩贵为一国之尊;莺韵却只是一个乡下村姑,然而两人都不愿也无法割舍下对方,于是这一段不被祝福的爱情便在每个月一次、没有其他人知道的会面中持续了下来。
六年前正是她接下职务的那年,她亲眼见证了他们的相遇及相恋,而她也负责掩护与保卫典恩离开王宫和莺韵见面。当然,一开始她就对莺韵做了一番调查;莺韵的父母已双双去世,并无其他兄弟姐妹,平时以织绣衣物为生,与其他村人并无太多的交往,所以她的身世清白,不可能会对典恩有任何危险。
但是不幸仍旧发生了。
此刻,她正是为了问清原因而来,为何这样深爱着典恩的女人会下手毒害他?
莺韵明白冰宿的疑惑,缓缓伸手指向床边小几上她事先写下的一封信,冰宿拿起信看了一遍,神情霎时严肃了起来。
“蒙达才是你的亲生父亲?”看完信后,冰宿表情凝重地问。
莺韵虚弱的点点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蒙达的诡计!
他在一次偶然中听见典恩向冰宿提起莺韵的名字,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与怀疑,但他仍设法找到了他多年前遗弃在小村中的私生女,以及她的孩子。蒙达利用任远对莺韵进行逼供,得知她果真是典恩的秘密情人。恶心一起,他强行掳走任远,以任远的生命为要挟,叫莺韵下手毒害典恩,并不准她向任何人求援,否则他会立即杀害任远。
莺韵没有任何退路可走,为了孩子,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