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很怀疑她以前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傍晚出门的时候,洪涛没有带着尤里娅从后面那个外挂楼梯偷偷的溜走,因为尤里娅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折腾好的一身行头让洪涛不忍心带着她悄悄的消失。这太打击她的自信心了,洪涛不能做这么不人道的事情。当他们两个人下楼时。有几个公司的员工也刚好下班,他们看洪涛和尤里娅的表情都是那种想笑但不敢笑。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洪涛很清楚。出门之前他和尤里娅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在镜子里,尤里娅挽着洪涛的胳膊,看上去就像是她去宴会的后厨慰问了,然后正好赶上一名送菜的车夫,两人凑一起照了张相。
洪涛全身上下也没啥可收拾的地方,衣服是换了,不过换和没换差别不大,他只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换上另一套一模一样的。除了少了几个褶子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头发也省事,他的头发一年到头都是不到一厘米长,就算拿脑袋拱在地上蹭,发型也不会乱,永远都是一个形状,唯一能收拾的就是用手沾点水,在脑袋上护撸护撸。
尤里娅就不一样了,她和三个小时之前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如果洪涛不认识尤里娅的话。肯定认不出现在挽着自己胳膊迈着猫步的这个女人和是三个小时之前那个女人。为此洪涛还特别询问了一下尤里娅,她是不是学过易容之类的技术,能不能把自己也画成郭富城、黎明那样。
西方女人的脸比较立体,所以她们很善于用各种颜色来改变她们的容貌。而且色彩运用起来非常大胆、浓重,就好像是她们的油画,离近了看就是一大堆油彩。啥也看不出来,但是你稍微后退几步。就能发现原来面前是一副美丽的面庞。穿着上更不用说了,西方女人对于如何使用身体语言更纯熟。上帝给了她们一身毛茸茸的、相对粗糙的皮肤,然后就补偿给了她们更姓|感的身材,一件无袖长款旗袍穿在尤里娅身上,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高跟鞋了,你就算踩着高跷也没我高,你就算不穿鞋也比韩经理高,所以没这个必要,多难受啊。稍微有点鞋跟,能让身材更挺拔就成啦,过犹不美。”洪涛看着尤里娅那双高跟鞋,自己的脚都有点疼,他不相信女人的脚穿到这种鞋里就一点不难受。
“你不喜欢高个子女人?而且你很没礼貌!”尤里娅对洪涛不太满意,自己费了这么大力气装扮完了,非但没得到一句赞美,还来挑毛病。
“礼貌是给外人看的,咱俩就别弄那个虚礼了,个子高低和喜欢不喜欢无关。对了,你这个旗袍开叉怎么那么高?这不是我带你去做的吗?”洪涛上车之后才发现,尤里娅的旗袍开叉有点高了,站着还看不大出来,可是一坐下来,长筒袜上端的花边都露出来了。
“第三次试衣服的时候,我添加了一点我自己的意见,不好吗?我觉得这种晚礼服还可以把背部去掉一截,可惜你那个姨妈不答应。”尤里娅试图把旗袍和晚礼服融合一下。
“要我说这个开叉可以一直通到腋下,然后中间用细小的链子连接,这样一走起来若隐若现的感觉就更强烈了是吧?”洪涛又给尤里娅出了一个主意。
“我发现你在时装上的造诣要比金融方面强多了,你为什么不开一个设计工作室呢?你来当设计师,我给你当模特怎么样?”尤里娅让洪涛说动心了,她觉得洪涛的设计更符合她的审美。
“脱鞋、开车!等我喜欢上油画的时候,你再当我的模特吧!”洪涛瞥了一眼这个好赖话儿都分不清的小毛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和尤里娅在一起,让洪涛很是郁闷。因为他最有杀伤力的一件武器失效了,就是他的这张嘴!由于语言的问题,尤里娅大多数时候根本听不出来洪涛的冷嘲热讽,所以也就抵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