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嘶哑的语调,沉重地令人心疼。
比起自己的伤势、疼痛,樱坂更在乎、重视尚人的心情。樱坂的心意深深地渗入尚人的身体里,尚人倏地——咬着下唇。
「樱坂,你想帮我无法画下句点的事做个了结,对吧?」
「筱宫——」
「老实说……我觉得野上很沉重。但是就算我想放手,只要他再纠缠上来……我就无法抛下他。裕太和雅纪哥也对我说了很多……是我自以为是地想,野上可能会自己察觉到吧……」
尚人不知不觉向樱坂抱怨这些事。所以樱坂……
「对不起,樱坂,都是我太优柔寡断了……」
「不是!是我……」
「嗯,所以……谢谢你。」
樱坂顿时陷人了沉默,或许这股沉默是樱坂沉重的负荷,但是尚人……不同。下腹传来阵阵麻痹般的钝重,但比起樱坂所流的血,一点也——不痛。
所以尚人才能坦率地说出「谢谢」,还有「对不起」
「你要靠生命力和毅力赶快治好伤哦,我在后期的辅导课等你回来。我、中野和山下……大家都等着你回来。」
语毕,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樱坂的轻笑声。
「好,你们等着吧!我会尽早复活给你们看的!」
樱坂的决意里没有半分虚假。
「嗯,再见,你要好好休息哦。」
「再见。」
话筒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尚人在确认电话挂断后,缓缓放下话筒。
(没错……在让樱坂受伤之前,我就应该先做好这件事才对。)
脑海浮现这个想法,尚人静静地吐了一口气。
盛夏的午后,彷佛歌颂着炙人的阳光一般,蝉鸣声震耳欲聋。
和樱坂通过电话的两天后,尚人手里拿着探病的花束来医院探望野上。
野上鼻梁骨断了。
野上将剪刀剌入樱坂的肩膀时,鼻梁承受了樱坂手肘的反击。
如果樱坂使出全力的话,别说是鼻梁了,野上说不定会面目全非。不过樱坂遭到突如其来的袭击,要挣脱野上已经很勉强了,不知幸或不幸,他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气。
和武术有段数的人争吵,如果伤了对方就必须负起责任——似乎有这种说法。
这次的情况是野上拿着凶器从背后突袭樱坂,任谁看来樱坂都只是正常防卫吧。野上的母亲却怒气冲冲地嚷着要向樱坂提出告诉。
就常理来说,任谁都会认为这是她颠倒立场、恼羞成怒,然而野上的母亲仍旧盛气凌人不肯退让。
她表示野上手上拿着剪刀是不可抗力,这一切都是跑来学习室激怒野上的樱坂的错。
野上的母亲对野上所说的话,「樱坂学长嫉妒我和筱宫学长感情太好,他来威胁我」,彻头彻尾深信不疑。
「他想拆散我和筱宫学长。」野上也似乎说了这句话。
野上的两名同学去叫尚人,却不小心造成引来看门犬的窘境:他们两人在学习室门外偷听,根据他们的说法,野上所说的与事实大相径庭。然而,野上的母亲耳里似乎——只听见爱子的声音。
不……问题或许是,野上本人对此深信不疑。
在野上心里,尚人是「最了解我的人。」
也是「拥有横蛮的暴行造成的相同『痛苦』和『伤痕』的同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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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尚人拿着花束来探望野上时,野上和母亲都张开双臂大表欢迎。
「果然,筱宫学长还是把我摆在第一顺位。」
野上笑容满面。遭遇到无故受伤,尝尽精神上的苦痛,为什么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