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数秒,才忆起穿越而来的事情,做了个深呼吸,睡眠充足的李悦心情大好。
“昨晚可找到那名可疑的宫娥?”
洗漱的时候,李悦随口询问给她梳理头发的水香。
自从她清醒后,穿衣梳头这些有亲昵的接触都让水香做,凌香只负责端茶倒水,最多偶尔搀扶她一下,那也是在水香不在的时候才让他做。
倒不是说她歧视凌香,只是她不习惯一个每天相处的男人,至少外表看是个男子的人做出一些女儿家的动作,还好凌香年纪小,还有可塑性,她可不希望将来他像宫里那些老人一样说话总是吊着嗓子,那她可受不了。
“爷,水香和左侍卫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问了领班的嬷嬷,她才发现小泪人不见了。”
“小泪人?”
“因为她右眼角有颗泪痣,大家就都这么叫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躲在哪里,我和左侍卫想今儿得空再去找找看。”
“不用找了,找到了只怕也是一具尸体,不找或许那人还安全些。”
哐锵!
凌香拎着铜壶转身不小心撞翻了洗脸盆,水洒了一地,溅了他一身。
在门外把守的左氏兄弟听到房内的异动,砰一下撞门而入。
两人气势逼人,把凌香吓地立马跪倒地上。
“奴才……凌香该死,不,凌香……凌香……”
凌香打翻水那惶恐不安的样子让李悦再次咒骂万恶的旧社会,看把一个好好的小孩整的像只鹌鹑。
李悦劝道:“没事,打翻盆水而已,起来吧,我又没怪你。”
“爷……”
凌香那双吉娃娃大眼睛里水光艳潋,看得李悦忍不住掏出手帕去吸那凝在睫毛上的泪珠。
“咳,咳,爷要是梳洗好了请尽快用餐,虽然池大当家说不用催您,但属下觉得让他等太久也不好。”
“池大当家?你是说池渊?”
不解左佐为什么表情怪异,李悦把手帕塞给凌香,“给你,自己擦,大早上的就弄了个大花脸,也不嫌难看,去把脸洗了再回来。”
凌香抽咽地说:“爷,您的衣服湿了。”
“一点点而已,不打紧,你快去。水香,去请池当家过来。”
水香应声而去,李悦推着站立架挪到客厅准备会客。
昨晚得到的信息有限,也不知道池渊的性格如何,这么快出现在她面前真是始料未及,难道真的如左佐所说那几句诗的威力有那么大?
这时候李悦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动摇,相比左佐的主观臆测,她也找不到其他客观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池渊可以随意进入后宫的吗?”
李悦现在有疑问除了问水香,也只有问左佐这个侍卫兼临时参谋。
“池大当家去给娘娘请过安便过来这边,还不让属下叫醒您,说您身体不好让您多睡会。”
“昨晚去寻人,没人起疑吧?”
喝了几口温开水,李悦看着门外光滑的地砖被阳光照得泛着耀眼的白光,问的时候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只是回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抹布嬷嬷行踪诡异试图进入院子里来,见属下现出身形就立即离开了。”
抹布可能是不放心她,怕她暴露才偷偷过来监察的,她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这点倒不用担心她。
“知道了,你们出去吧,下次进门前记得敲门。”
“是。”
不知道他们这位主子爷听进去了多少,左氏兄弟不好开口问,最后被李悦的一记提醒才想起他们刚才的举动虽是出于担忧主子的安危,却也失了礼数,要是碰上个严厉的主子,把他们毙了都有可能。把李悦随口的提醒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