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持一口明晃晃的宝剑,周身散发出凛冽杀气,比风雪更冷三分。
吴亮回头看了那少年一眼,顿时吓得失声尖叫,又如捣蒜一般拼命磕头,求薛惊鸿出手搭救。
薛惊鸿不动声色,一抖缰绳,驾马上前,拦住那白衣少年。
“江上云,你可知罪!”
少年闻言一怔,旋即露出好笑的表情,淡淡反问:“薛大少这话莫名其妙,敢问江某何罪之有。”
薛惊鸿沉下脸色,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手持凶器,追杀吴亮,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江上云冷笑一声,朗声道:“这吴亮伙同两名歹徒,擅自闯入民宅,意图****我家丫鬟,还残忍杀害她的母亲,犯下滔天罪行,我为死者报仇雪恨,追缉凶手,何罪之有?”
吴亮听他揭穿自己的丑行,顿时急得乱了方寸,慌忙叫嚷:“你胡说!那丫头哪里是你江家丫鬟,不过是个卖矿石的穷姑娘,与你无亲无故,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江上云跑出酒楼,寒风夹着细雪,迎面吹来,不由打了个寒颤,头脑随之恢复冷静。
“我不知萍儿家住何处,这样盲人瞎马的乱跑,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她。”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喵呜。
江上云灵机一动,回头将白猫抱了起来,“猫姐,你鼻子灵,替我寻找那个卖原石的小姑娘,我担心薛乘风的走狗,会去找她的麻烦。”
“喵呜~”雪缘点了下头,纵身一跃,挣脱他的手,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江上云连忙施展迷踪步,拖着一串残影,紧追在她身后。
一人一猫,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一路向西狂奔,不多时便回到上午曾经来过的那条“赌石街”。
雪缘没有停留,纵身越上屋顶,朝着街尾飞奔。
江上云亦足尖点地,腾空跳上屋顶,跟着它在屋顶上跳跃飞奔。
途径一片矿坑,雪缘发力猛然一跃,如同一朵白云,腾空飞跃十丈之遥,飘然落在对面一堵围墙上,回头冲他喵喵叫唤,似在催促。
江上云尚未凝练真气,自知无法一步飞跃十丈,灵机一动,挽起袖子露出那枚银蛛镯,按下机关,咻的一声,银色蜘蛛弹射出去,如同一根箭矢,笔直击中对面墙头。
啪!
八根纤细而锋利的蜘蛛脚弹了出来,死死扣住墙头。
江上云挥手一扯,天蚕丝绷得笔直,借力腾空飞跃,好似一只风筝,于空中滑翔十丈距离,双足稳稳落在对面墙头。
咻!
手指一弹,收回银蛛,江上云站在高墙之上,俯瞰脚下那一片破破烂烂的矿工住宅区。
显而易见,这座贫民窟,便是萍儿与母亲栖身之地。
北风迎面吹来,带着血腥气息,令他心头一颤。
朝着腥风吹来的方向,远远望去,隐约可见一个篱笆墙围起来的小院落,当中有一间矿石堆砌的简陋小屋,隐约有少女哭声传来。
庭院中,雪地上卧着一个中年妇人,瞪大眼睛,没了声息。
苍白的脸上,凝固着恐惧与悲愤,手中兀自紧握一把菜刀。
鲜血自她胸口汩汩涌出,染的周围雪地一片猩红。
一个马脸青年手持染血长刀,恶狠狠的冲那妇人尸体啐了一口。
“好个狗胆包天的贱妇,竟敢反抗你家吴大爷,哼,自寻死路!”说着,伸手探入那妇人怀中,摸索几下,旋即面露喜色,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上面绣有一个“江”字,已被鲜血模糊。
“吴亮,那钱袋里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