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鸟叫,叽叽喳喳,聒噪异常。
酷暑晨光透过窗帘,暖烘烘照进屋里。
金恩雅从睡梦中惊醒,头昏脑胀地坐了上来。
她呆呆望着地板上斑驳透照下来的光晕,思绪仿佛在混沌中游走。
金恩雅敲了敲脑袋,试图从残缺不全的片段中找回昨晚丢失的记忆。
电子钟表上亮着周六的字样,她按停床头的闹钟,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洗漱干净后,又泡了半个钟头的澡,大脑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啊……”隔壁的尖叫声惊得她摔掉手里的桃木梳子。
金恩雅跑到崔莉丝房间的时候,金恩诺已经提早一步目呆愣站在了那里。
房间地板上横七竖八到处扔着喝光的酒罐儿,床上更是一片狼藉。
崔莉丝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口的两兄妹,慌里慌张想要起来,可身边酣睡正香的人正死死抱着她的腰!
“你俩别杵着了,快来帮帮我啊……”崔莉丝脸色涨红,欲哭无泪。
金恩诺长腿阔步首先冲了进去,一把从床上将金伯骑拎起来。
金伯骑睡得一塌糊涂,方才睁开迷茫的双眸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容易才明白当前的处境。
“你…你小子!你自己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金恩诺第一次面临这种状况,碍于人家男女之间的私事,崔莉丝还没哭诉什么,他也不好拿出少主的威严去收拾金伯骑。
金伯骑整个人只能用凌乱无措来形容,混乱中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低头去看自己的裤子,继而才放松些,“还好,还好,裤子还穿得好好的,应该没发生那种事情……”
然后,他又鬼使神差又去拉崔莉丝身上裹着的毛毯,边扯边道:“我看看你脱没脱衣服……”
“流氓!”崔莉丝又羞又恼,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金伯骑捂着脸,哀怨道:“你…你还打我?!昨天你说我身材好,我看…我看,你就是贪恋我的美色才灌醉我欲行不轨的!”
“你…你太不要脸了!昨晚明明是你非要喝我的酒,现在还反过来来怪我?!我看…我看你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崔莉丝快气死了,她平白无故被个男人抱着睡了一觉,现在对方还要反咬她!
“切…你个平胸妹!你身上也没什么便宜可占的?白给我我都不要!”金伯骑回怼。
“你!你这个癞皮狗!白眼狼!”崔莉丝一边去薅他的头发,一边拿枕头砸他,“没良心!昨晚看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么可怜,我还好心开导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金伯骑惨叫着推她,“你这泼妇!快住手!”
“好啊,敢骂我泼妇!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泼妇……”
“小巫婆,别打了……”
金恩诺见状也不拉着,反手拉着金恩雅出了房门。
日后免得两头不落人,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
……
直到金恩雅做好了早餐,楼上的吵闹声才渐渐消停。
金族长一大早就收到一封急函,饭都没吃急匆匆赶回了金岭,餐桌上只剩他们四人。
“恩雅,这两天哥跟伯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先回郊区姥姥房子里住两天吧。”金恩诺一脸严肃道,又再三叮嘱两人不要乱跑。
去往郊区的路上,金恩雅犯嘀咕,“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事情?”
“还能做什么事情?番市要变天了呗!”崔莉丝若有所思。
金恩雅或多或少知晓血猎的事情,上次哥哥也说过血猎内部有矛盾,她点头喃喃道:“如此,我们还是先躲两天吧……”
毕竟,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