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施水与巢湖交壤的河堤塌了?堵住了南下的河道?”
次日清晨!一道惊雷在刹那间传遍了整个合肥,一时间,近乎全部的外地粮商纷纷派出人手前往事发地点查探,可是最终的结果却让他们有种莫名的惊慌。
“为什么早不塌晚不塌,非要这个时候?”
“江东大军已经北上,如果被堵在合肥,被孙权逮到”
人群之中,不少从江东、荆州而来的粮商面色发白,可以想象,如果他们就这样明晃晃的落在孙权手里,那就和嗷嗷待宰的羔羊没什么两样,孙权随便给他们按个资敌的罪名,都足以让他们人头落地,甚至将他们背后的主家都拉下水。
“那些徐州、豫州来的粮商刚刚派出去探查路线的人也回来了,不止水路,就连合肥通往外地的主路也不知为何发生了塌陷,最宽的通道仅能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行!”
“该死!怎么会这样?”
“瞎了眼的老天,这一趟钱没挣到,还想让我们将身价性命都搭在这吗?可恶,可惜了我那刚入门的第三房小妾,老夫还没把玩过。”
“不!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如果落到江东的手里,天知道要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
“呵呵事已至此,怎么,郭兄,你还能带着你的钱粮飞出去不成?”
有人愤恨不安,有人心思闪烁,同样有不少人已经认命,打算钉死在合肥。
“飞是飞不出去!不过,若是我们能说动高太守,让高太守动用麾下的兵马、青壮为我等开路,或许我们能感到江东军到来之前,高林尚未封死四门之前离开合肥。”
“对!去找高林,只要高林动用数千兵马还有那八千青壮,绝对能够疏通道路!!!”
“话虽如此,就算高林有那个能力,但你们认为高林会愿意无偿的帮助我们吗?若要说动高林,只怕又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脑袋都快没了,还担心那点钱粮???只要活着,我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死了,那可全都没了。”
“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妻儿!如果在座的诸位都死了,亦或是身陷囹圄,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吗?”
“老夫可不想还没到半年,自家的妻儿就对别的男子改口,叫他人夫君,叫他人父亲”
想到那种可能发生的景象,不少粮商主事面色发青,只觉得头上绿油油的。
“走,见高林!”
“就算高林那厮要了某半数身价,某也认了。”
郡守府!当百余粮商带着厚礼一同来到郡守府时,并未见到高林。
“郡守大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城?”
“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前,太守大人得知堤坝塌陷的事情后,心忧如焚,在蒋济蒋大人的陪同下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看着收了半块金子方才解释缘由的门卫,一众粮商主事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大的贪,小的也贪!连区区一个守门的都敢向他们明目张胆的索贿。
还有那高林!似那种贪财好色的慵懒之徒,会心忧政事?开什么玩笑?
说河里的鱼会飞,都比这可信!
“高林这是得知了江东军北上的消息,刻意的吊着我们,这是在待价而沽想要我们大出血啊。”
高林的心思,瞒不过这群老狐狸,只不过就算他们心中明白,又能如何?
他们只是商人,无兵无权,在合肥更没有什么根基,根本没有丝毫反手的能力!
“等着!高林既然想在我等身上放血,就绝不会看着我们陷入绝境,彻底没了希望,老夫倒要看看他高子任这一次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百余粮商这一等,足足等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