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常,您在说什么?小的刚刚不是已经说了,我的妻儿是得了瘟疫,早些天就死了。”
刘屠的瞳孔瞪得老大,额头不知何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是紧张!是恐惧!是对真相被揭露之前的惶恐。
“刘屠,你好大的胆子,到了这种时候,还敢蒙骗本官?呵呵......”
高林气极反笑,那犹如恶鬼的笑声,即便是郝昭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小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郝县尉,您要为小的做主啊。”
“就算是让小的死,也要让小的死的清白,千万不能拿着帽子随意往小的头上盖......”
刘屠是没那个胆子再去看高林,眼珠一转,瞄向了郝昭,打起了苦情牌。
“太常,您看......”
“郝昭!”
“末将在!”
“我让你说话了吗?”
高林依旧握着刀柄,指着刘屠的眉心,那淡漠的声音,让郝昭话音一滞,犹豫了数息,还是低下了头,不再搭理刘屠半分。
“刘屠!”
“你说,是人肉好吃,还是猪肉好吃呢?”
“人肉?啊!太常,您就算是给小人十个,不,是一百个,一千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吃人肉啊。”
这一刻,刘屠看向高林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怪物一般,他......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还不承认?”
“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冷笑一声,高林手中长刀一转,直接切掉了刘屠的左耳,刺骨的疼痛,让刘屠握着飙血的左耳哀嚎不止。
“来人,去将屋内的老妇给我拖出来。”
“不,不!你们不要动我的母亲,谁敢动她,我就杀了谁!!!”
面对郝昭麾下训练有素的士卒,就算刘屠常年杀猪积攒的一身蛮力,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梆梆两拳过后,刘屠捂着肚子痛苦的瘫在了地上,至于前方的数名士卒,则如强盗一般,闯入了屋内,抓着刘屠母亲的头发,就将她拖了出来。
“啊啊......哑哑......”
如刘屠所言,他的母亲确实又聋又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老妇陷入了惊慌之中,双手在火光的照耀下,不断乱扒,似乎在寻找什么。
“滚开!你们这群混蛋,滚开。从我家里滚出去,滚出去。”
“娘,娘......”
“刘屠,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你的妻儿,是怎么死的!”
“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本官不介意手上多出一条人命来。”
锵!高林手中的长刀嘶啸,在刘屠锥齿目裂下架在了老妇的上肩。
“我若说了,你必须保证,让我母亲活下去!不然......”
“可以!本官以大汉太常的官位担保,绝不食言。”
高林没兴趣听刘屠的讨价划价,眉毛一挑,打断了刘屠的嘶吼,直接应了下来。
“是我,是我杀了我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你们眼前的熟肉,还有院角的那些碎骨,都是她(他)们的。”
“混账,你竟然为了苟活,亲手杀了你的妻儿......并将她(他)们当作口粮!!!”
听到刘屠的话,郝昭终于明白了过来,眸中顿时泛起了道道血光,上前一脚,直接将刘屠踹飞,直到撞毁屋门才跌落在地。
“虎毒尚不食子,刘屠,你他娘的,连畜生都不如。”
“哈哈哈......畜生???郝昭,你们这些当官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岂会知晓我们这种卑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