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狼,则是自己与狗爷的灵魂合体的化身,站定为人,飞奔为狼,对手兵器触之则为幻境,一旦碰到敌人的身体要害则为真境,使敌人无法分辨。
门主说,最后的精绝招数只有在双人合演后方能提升到最高绝境,而我现在已经能够唤出八匹人狼,门主说,这已经能抵的住十几个普通练武之人的进攻了,以我无丝毫武功功底来说已属罕见。
此时天气已经入秋,凉爽的风吹的人心神涤荡,别庄又是我一个人了。习惯了这样的清净和安宁,觉得原来寂寞并不是不能忍受,一旦习惯,它便成为享受。
前天门主来告诉我,说楚枫该回来了,老头一脸的兴奋,这两天都没出现,估计是高兴的有点找不着北了。
自从黄毛退休后,有事没事就跑来别庄找八月,八月和我一样有些情绪化,高兴的时候就和人家一起,不高兴了就将人家哄走。我实在无聊的时候,看着这两条狗满园子追逐缠斗也是一乐,不过感觉自己有点不求上进,跟都市的退休老太太似的。
楚枫和门主进门的时候我还在神游太虚幻境(趴在亭子里睡着了),门主过来拍了拍我,我睁开眼就看见楚枫了。一张很熟悉的脸居然瘦削下去,神情刚毅而清冷,眼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是笑我的),那双浓密眉毛下的眼睛里无波无谰,此时他注视着我与注视着一个石凳的神情一样,有一种绝望抵达心扉后的沉寂和安宁。
“听干爹说,你已经将打狗棒练到八绝之境了?”
“啊?”我还迷糊在再见他的模糊意识里,突然听见他发问,有些反应迟钝。
不过,说句实话,我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气,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现在这个表情这个神情这个状态,我很不爽很不爽。
“干爹让我们俩一起演练一下,若配合默契,或可实现他老人家进入至高绝境的多年夙愿。”说完,也不等我答话,他手拿着一根棒,站在空地上摆开了姿势。
这什么鸟人啊,怎么也算同门师兄弟,问候也没有,商量也不商量就开打,好你个楚枫,我现在也不怕打架了,今天看你不顺眼,先教训你一顿。
其实,自从习武以来,抛却跟老门主的对打对练,我根本就没有实战演习的机会,今天送上门一个,不用白不用。
我也不说话,拎着棒子跳出亭子站在楚枫对面,我俩连话也没多说一句,就跟久未见面的仇人似的,呼呼生风的两支大棒就抡起来了。
以前,我不知道楚枫的武功到底在哪个档次,今天一比我才有了概念,他的基本功比我扎实多了,我踢他一腿他也就晃两下,他要踢我一脚我就得拿棍子拄地才能不摔倒。这家伙真不是盖的,可我又特别想打他几下出气,所以我就死缠活打就是不认输,楚枫可能也没见识过我这样的打法。
“好啦,我让你们俩合棒演练,谁让你们比武了?”门主这时候沉不住气的喊了起来。
楚枫立刻停了手,我趁着他突然停手的机会结结实实的往他肩膀上来了一棒,使了七八成劲。他“唉呦”了一声,是真被我打疼了。
他这一声“唉呦”把我本来想笑的心情给生生憋回去了,变的有些尴尬和心痛。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两年远离人群一个人生活,弄的有点神经质了,人家好好的才刚回来也没招惹我,我怎么就非瞧着人家不顺眼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才怪。)
楚枫横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是故意的。
“阿木,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我都叫你们停了你没听见吗?枫儿,怎么样,我看看。”老头的反映倒出乎意料,以他的护子心切,还不得抄起棒子给我也来两下——
楚枫肩头上已经肿起很大一片,向外渗着血,不过皮外伤应该很快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