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绯到的时候,谷场上聚了一群正在碾谷子的汉子。他们身上背着一根粗壮的草绳,一边拉着一块直径约一米的石磙挥汗如雨地跑着,一边嘴里唱着古老的歌谣。
调子很奇特,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之力,沧桑而饱含岁月的洗礼,似乎比她出生的年代还要久远。
花绯蓦地想起了自己莽撞启动的古老传送阵法,有看了看眼前这群奇怪的村民。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莫不是有什么神君妖尊?
或是,埋葬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苗头。还是该找村子里的人问问才是。
只不过,等花绯人一靠近,那些干活累了在树下休息的汉子大婶们,又眨眼间作出了树倒猢狲散状,跑的一个影儿都不剩了……
花绯:“……”
玛德,跑什么跑啊!我就是想问问……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指挥官大人,修长的身子笔直地站在树下。换了一身似乎是老村长还是谁的青白长袍,玉面星眼,衬的他更像一尊俯瞰众生的神袛。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这么好看呐……
花绯脑子里突然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而晃神的某女星星眼一脸花痴地凑上去,指挥官大人垂下视线,凉凉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花绯就自己当没看见傅里的眼神,直接上爪子,没脸没皮地搂了人家腰,“阿曼啊,来这里多久了?”
指挥官大人推了推腰上的咸猪手,一脸的‘我不认识你,哪儿来的女流氓’的嫌弃:“走开啊,别随随便便就抱人啊!”
花绯嘴角抽了抽,死不撒手,两手扣得更紧了:“就不走!你胡说,我没随便啊。”
指挥官大人推两下没推开,就收了手。闻言,鼻子里顿时就是一声冷哼,嘲讽之气突破天际:“哦?没随便抱人。就是随便地被人抱着罢了。”
花绯简直不知道说什么,阿曼这家伙,直接将含沙射影进化成了冷嘲热讽了。她心里不忿倏地抬起头,桃花眼瞪得老大——这都两个月以前的事了,怎么还翻旧账?!
指挥官大人垂下头,幽深的凤眸眼尾略带警告的翘了起来,夹杂着冰凌的视线冷冷地盯——
花绯:“……”行,你长得美你说得对!
旁边围观的吃瓜群众:“……那女人细胳膊细腿的,随便一推就推开了吧……”
旁边围观的吃饼群众:“美人儿嘛,大概是不想推吧?”
旁边围观的嗑瓜子群众:“唉!那还搞什么搞?直接去房间里谈不就好了……”
心里正憋着一股子邪火的指挥官大人,瞬间脸黑如锅底。他猛地转头眼神如刀,刀刀见血:“……全给我走开!”
……
王芊毕竟是*凡胎,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她这么作的闹腾。若不是有白景心妖丹的支撑,王芊又是被摔打又是被放血的,估计她的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不过,白景心可不会让这孩子被王芊给作没了,这可是他的福星。小小一只的九尾小狐狸阖着眼帘,静静地趴在王芊的腹部,自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王芊肚子里面孩子的心跳‘咚咚咚——’地传入耳膜,白景心感受着源源不断的魂力回流,心里渐渐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时间越是接近,他便越是焦心。
快了啊……再等等……
而此时在双子星系的心魔,也隐隐察觉到了主体的焦躁情绪。
它遥遥地望着天蝎星系的方向,九条巨大的尾巴舞动的肆意而张牙舞爪。血红的兽瞳里血腥气满到溢出来,一身雪白的狐毛莹白而神秘,眼里充斥着嘲讽与势在必得。
就算你醒了又怎样?最终,还不是会被我吞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