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漫云闻言微微一笑,但嘴角的苦涩之意却是愈发深重。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局势如此,又能如何?!
感情这东西很奇怪,有人苦苦求而不得,而有人则是无心插柳便会结下一片柳荫。
正如此时的廖漫云一般,按照常理来说,付承光的父亲和孔昭苏交好,二人住的也不算远。即便是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说法,付承光也早该赢得美人心,可是没来由的,廖漫云见着他那张脸就觉得厌烦,至于俩人在一起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恶心。
可是对于林白,廖漫云却是觉得自己怎么看就怎么顺眼。开封一役展现出来的霸气和玩世不恭,而昨日在骊山上展现出的那种为民为国,别无所求的大侠风范,更是让廖漫云那颗沉寂了将近三十年的心脏,出现了第一次的波澜。
但最打动廖漫云的不是这些,而是在下葬孔昭苏时候,林白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悲戚之感。能够流露出那种表情的人,心里边一定是承受了和自己一样悲戚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廖漫云那颗心算是彻底被林白所征服。
“别的没什么事情了。廖小姐你早点歇息,愿你旅途愉快,咱们以后有缘再见!”林白哪里知道廖漫云心里的所思所想,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后,对她笑眯眯说道。
廖漫云闻言心里愈发难受起来,双手紧握,也不搭话,眼神不受控制的朝着四下看去。余光刚一扫到床头处摆着的东西,眼睛陡然一亮,脸上更是飘出两朵红晕。
“再坐一会儿,有些事情我还想请教你。”廖漫云双手扭捏了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咬紧牙关,看着林白轻笑道:“我去给你拿点饮料。”
听到廖漫云这话,林白有些不明所以然,不知道怎么着这女人今晚和往昔怎么如此不同。不过想着她刚刚遭遇了伤悲之事,林白便也没拒绝,重新坐回座位。
廖漫云缓缓起身,朝着床头摆放饮料的位置走去。每一步走出,她的心脏跳动得便愈猛烈几分。将一瓶牛奶握在手里后,廖漫云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床头小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粉红色小盒子抓在手心,轻手轻脚扯下包装,然后拧开瓶盖,将小盒子里的东西悉数倒进瓶中。
等到淡白色的粉末彻底融合进牛奶里,再看不出来原来的色泽之后,廖漫云伸手按住胸口,轻吁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原位,将牛奶瓶扔给了林白。
“廖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之后,林白也有些渴了,接过瓶子之后,伸手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口,吧咂了下嘴,看着廖漫云继续笑道:“廖小姐,你别盯着我看啊,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你觉得这牛奶的味道怎么样?”廖漫云面颊通红,殷切无比的盯着林白沉声问道。
“牛奶嘛,不就是那个味道……”林白一口气又喝下小半瓶,吧咂了下嘴,有点疑惑的看着廖漫云道:“不对,这牛奶的味道好像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有那么一点儿涩,还有一点酸酸的,不会是过期了吧?”
“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廖漫云神色有些失望,盯着林白继续问道。
林白摇了摇头,正想要说自己没什么感觉,却是突然觉得脑袋一沉,然后喉咙间突然开始干涩起来,而且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想到之前廖漫云不停对自己的追问,林白伸手撑住身体,看着她急声道:“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牛奶么,还能是什么……”廖漫云摇了摇头,朝着房间的大门走了过去,伸手将门反锁好之后,转头看着林白笑吟吟道。看着眼前的一幕,林白很努力地想让自己起身,但这时候他却是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软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种感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