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像魏宁说的,时间能治愈一切。
魏宁瞟他一眼,听见程锐下楼,也压低了嗓子:“你不怕他还喜欢男的?”
“不是我就行。”
“现在就这么吊着?”
程锐端了两碗面过来,姜彻忙退回来,笑着对魏宁说:“你别瞎掺和就没事。”
程锐把碗放在姜彻面前,筷子摆好,自己坐下吃。魏宁一大口面咽下去,朝程锐努努嘴,悠悠道:“也不怕你到时候不舍得。”
姜彻心想:操,哥会不舍得?他看向身边沉默的少年,不禁摇了摇头。
要是个漂亮的妹妹,不舍得还有可能;眼前的孩子虽说长得不丑,大概以后也挺好看,但总归是个男孩子,怎么可能不舍。
姜彻纠结了很久,能想到的对待程锐的办法,不过是魏宁所说“顺其自然”四个字。然而自己下的决定,和别人助攻的,还是有所不同,至少后果到来时,失了可以推脱责任的对象,只能由自己来面对了。
到底还是他退了一步,心有不甘,但总算是结束了。姜彻松了口气。
程锐并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姜彻心里想法,只是看到姜彻等他坐下才按了播放键继续时,偷偷扬起了嘴角。
吃饭时魏宁又问起运动会的事,姜彻才知道他要参加,便笑着说:“就该多参加一些学校的活动。”
程锐垂着眼睛说:“老师要我报的。”
“不是自己报名?”
程锐慢条斯理地吃东西,没有太多表情,淡淡地说:“五千米没人报,他就要我上了。”
姜彻眉头一皱,低声骂道:“平时也不见他管你,这时候要你给班里比赛,你们老师挺会办事儿啊。”程锐在学校受排挤,学生和老师和他都不亲近,姜彻去找过章净,知道他在学校并不开心。
程锐说:“随便跑跑就行了。”
魏宁凉凉道:“跑好了是班里荣誉,跑不好你就要被骂啦。”
程锐看他一眼,想了想说:“他们在背后也骂,没什么区别。”
姜彻闷头吃面,末了将碗一放,拍他肩膀道:“爱骂就让他们随便,你自己尽力就行,跑得下来?”
“刚从城北跑到这儿都喘,五千米可不少啊,矮瓜你得练练。”
程锐点头,转向姜彻,叫了声哥。姜彻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躲,只听他道:“我早上来找你,你跟我一起跑步好不好?”
姜彻讪讪笑道:“我是病人,还没好呢。”
“医生也说要多锻炼吧?”程锐若有所思地说,又摇摇头,喃喃道,“但是跑太多会不舒服,你不用陪我跑……”
“自行车吧?”魏宁一拍脑门,冷不丁地说,“想起来了,我家还有辆旧车子,修修给你骑,早上河滨路上没车,你俩沿着河岸跑,过城东桥上绕回来,也差不多了。”
程锐眼睛一亮:“我也有车,那样的话——”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抿紧嘴唇,看向姜彻,面露央求,一双漆黑眼睛深深望着他。
姜彻轻轻咳了两声,抓抓头发,起身收拾碗筷,说:“我起不来。”
“我来叫你。”程锐说,倘若有尾巴,只怕要摇起来了。
姜彻将三人碗筷都收好了,往程锐手中一放,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始终没有看他俩,嫌弃道:“操,一个个都当哥好欺负。”
魏宁微微一笑,看向程锐:“这叫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看不出来,矮瓜你挺厉害啊。”
程锐不置可否,乖乖去洗碗,心想:这是从小就用熟的招数,他还肯吃这一套,真好。
下午,程锐便推着车子来找姜彻,要他试试高度合不合适。
魏宁抱胸倚着酒吧门,看着那辆干干净净的自行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