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若是不能,就算了,不值得纠缠,娘,你就拿着吧!”
又将一锭,给了妻子:“苦娘,你跟着我,快十年了,这一锭银子,你给我买点衣服,买点肉来,也给孩子吃点!”
又说着:“主公要我招募其它下吏,我心里寻思着,有几个人选,只是也多是贫寒,都要用银,把这三锭留下,其它的我都有用。”
苦娘低声应是,却不舍的看着银子,这也是人之常情,薛远自己都如此,何况她?
薛远闭着眼睛,怔了片刻。
眼前这年冬天已到,寒风已变,家里既无寒衣,又无食物裹腹,作为男人,真是心如刀绞,再加上年关快到,催债就要上门,真是走投无路。
不想现在终于有了转机。
怔了一会,薛远低声的说着:“主公既赐饮食,我们就吃一顿吧!”
特地点亮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一家人跪在凉席上,就食这四菜。
薛家虽然贫寒,但是却很有些礼教,不过这时,虽然坐姿端正,细嚼慢咽,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一家人没有多少时间,就把这饭菜吃光了。
薛母看着这一幕,不由痴了,多少时间,没有这一天了?
王守田的牛车,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在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就看见自家门前聚集了不少人。
难道又是这个张里长?
王守田没有多少动静,安坐在牛车里,牛车几下就到了近前,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张庆,和他在一起,还有一个少年,脸上有着鞭痕,正是里长张庆的儿子张青云。
在他们的后面,还有着几个奴仆,手里有着一些礼物,而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荷桂陪同下的王氏。
“张大人,你们怎么来了?”牛车一停,王守田就冷冷的说着。
“王大人,在您面前,不敢称大人。”张庆穿着里长的公服,深深一礼:“之前的事情,都是小儿的错,请您高抬贵手!”
“还有,听说您已经受封为正八品果毅校尉,以及从八品典农都尉,可谓是文武双全,可喜可贺!这是略备薄礼,还请您笑纳。”张庆说着。
当众之下,这个控制乡里的张家族长,竟给一个晚辈道歉,这使当场许多人都目瞪口呆了。
王守田却是一皱眉,看了看张庆。
张庆身为里长,看似不入流,实际上就是后世乡长,控制全乡数千人,论权柄并不小,只是由于朝廷不想让地方豪强坐大,所以才没有品级。
再加上此人建有张家坞堡,王守田看过,这坞堡四周常环以深沟高墻,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实是严密非常,还有张家私兵上百。
这人竟然低头,说明这人的能量还不小,竟然能知道一些消息,虽然这些消息并没有特别掩盖。
正沉思着,王氏说话了。
她心里也不高兴,但对方做到这样,已经很给脸面了,她不想给乡人刻薄的印象,王氏淡淡的说着:“田儿!”
只一个称呼,就让王守田了解了母亲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张庆,改变了计划:“张大人特地前来道贺,我怎能不收,老徐,收下吧!”
“至于我和令郎,不过是小事一件,不值一提,过去就过去了吧!”
见此,张庆松了一口气,又令自己儿子当众给王守田道歉,这才拉着儿子离开。
“父亲大人,为什么?”稍微远离点,张青云就咆哮了起来。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只停“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只听张庆咆哮着:“住口,你这个逆子。”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这是大帅选拔的三个侄子之一,日后可能当到节度使的!”
这消息虽然在上层流传,实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