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马二人走后,他更坐卧不宁。
两人回来时,蔡老板正于自己房间喝茶,于管事站着,正说着:“东家,不必担心,这两人被召见了,听口气是好事,就算有了什么差池,也与蔡家客栈没有关系不是?”
“你说的对,我不担心有什么差池,我在想,这两人能被王上召见,就是有根基本事的人,要是能让两人留下些墨宝,过往读书人来了,这也算是一笔谈资,客栈能沾些光不是?”
蔡老板有着这打算,自希望两人能早些归来,并且还派了伙计等着。
这时,有伙计由外进来,向着蔡老板和于管事说:“东家,于管事,他们回来了!”
蔡老板一听,忙走了出去,于管事和伙计跟在后面。
出了东家休息的房间,是酒楼一楼的大厅,这时贺信和马元正从外面走进来。
一见到二人手里的东西,蔡老板睁大眼睛,连忙走上前去,口中说:“恭喜两位先生,不,恭喜两位大人!”
蔡老板有些见识的,自能看出两人手中捧着的官服意味着什么事,蔡老板高声喝着:“来人啊,快,治一席酒宴,给两位大人洗尘,要在二楼雅间!”
贺信和马元听了,推辞着说着:“这怎么可以?”
“两位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不敢有损两位大人清风,只请两位大人能留下墨宝,好让我家旅店能沾些光。”
蔡老板盛情难却,加上入住旅店半个月,平时很蒙蔡老板照顾,不好反对,他们此次得官,又非是机密,不必太过小心,于是笑着谢过了。
蔡老板马上脸上笑成一团花,向贺马二人说:“两位大人,楼上请。”
虽说贺马二人所得的官职只是正九品,但也是官身了,蔡老板来往交际,也不是没有这级的官,只是同是正九品,一个是简在帝心,一个只是下级浊官,这就不一样了。
这两人虽谈不上年轻,但蒙王上亲自召见,日后前途无量,不在此时联络下,日后岂能轮到他?
只要留个宝墨,留个帖子,以后说不定就能免了许多麻烦,想到这里,蔡老板更是小心陪着二人说话。
在伙计的带领下,三人上了二楼,身影在楼梯处消失不见。
一楼见到这一幕的酒客,却是低声议论了起来,有些见到了传旨一幕,将这事情一说,顿时引来不少客人惊叹出声。
这些人中,有着几个读书人混杂其中,同样知道了这件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们几人脸上就露出羡慕嫉妒不忿之色。
不过马元是当地人,而贺信也是专门请来,在读书人中有些名声。
在场的几个读书人听说过贺信和马元,此时只是羡慕非常,却不敢显示出来。
大凡寒门子弟,想出人头地一展抱负,无不是靠着科举,而楚朝虽已经科举,但三年一次也是很长时间。
只是听说楚王有着登基之意,必开恩科,因此不少有人就等待着。
贺信和马元家境都不算富裕,哪怕祖上有读书人,也是耕读,现在却一下子得了官身。
“……听闻这两人,是得了宰相的推荐,又得王上召见,却不知见了王上没有,可看这捧着的官服,多半见了,我们可是连宫门都未曾见过,还真是羡慕的很啊!”酒楼内,有人低声感慨着二人的好运。
却不知,这样一番话,让一个身着青袍的读书人脸色微变。
这个读书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年纪不大,看起来二十出头,生的白净,一副斯文。
他抬头看看楼梯口处,思索片刻,终是站起身,向着后面走去。
二楼梅花雅阁内,蔡老板做东,宴请贺信和马元。
二楼屏风相隔,这时已经过了中午,空着雅座,蔡老板上了乌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