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伙计所言,贺信和马元一怔,就是正要离开的张义都是一怔。
“两位先生,听声音,宫内有人朝这里来,两位还是出去迎接吧!”听着渐近嘈杂声,张义又回来,出声提醒的说着。
贺信和马元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向外走去,到了院门口时,正好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
看的出,尾随在后面是看热闹,离的远远,走在前面的几个身着甲衣的士兵,保护着一个白面男子,来到他们面前。
这个白面男子一开口,就听出是宫中的太监,声音尖细,脸上带着笑容。
“哟,张管家也在啊?”这太监显然是认识张义,一眼扫到他,立刻说着。
张义看向来人,连忙躬身:“原来是钱公公,小人见过钱公公!”
张义是宰相家的管家,认得这一位,这人正是经常来府中唤人或传旨的钱公公,有着九品官身。
“张管家太客气了,本想和你多聊几句,不过洒家这次来,可是有旨意!”说着,钱公公看向赶过来的两个,问着:“你们可是贺信和马元?”
两人忙过来,应了诺:“正是!”
这时,客栈老板和掌柜得了消息,说是有王宫里太监,来向客栈内的两位客人传旨。
这可是第一次在他们客栈里传旨,客栈老板和掌柜听了,比当事人还激动,片刻,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竟也给他们弄出了简单的香案。
钱公公点点头,在香案后南面而立:“贺信、马元听旨!”
“贺信,恭聆圣谕!”
“马元,恭聆圣谕!”
而这时,在场的人,无论是谁,都“啪”的一声跪了。
钱公公读了口谕:“王上有旨,贺信、马元,素有学识,特令立刻晋见,钦此!”
不仅二人听的明白,远处跪着的人,都听的明白。
百姓不知道前几日内城的事,虽听了流言却只觉得一笑,现在只觉得这两个实在了得,居能被王上知晓,召见了去。
而这时,隐在人群中的一个国字脸,听了这旨,微微变色。
这人目光紧紧锁住传旨太监,似想从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不过最终一无所获。
贺信和马元,早有人给他们备了辆马车,出了旅店,钱公公上了一辆马车,二人上了一辆马车,十几个骑病左右保护,离开蔡家客栈,向着内城行去。
一路无话,这一行人行到宫门前时,日头升的正高,在宫门处停了一会,又有人过来检查,见是王上召见的人,很快放行了。
下面步行入宫,进了宫,就看见一大群内侍和宫女,都向钱公公行礼,两人不敢过去多看,不言声等着,过了一会,又进了一片宫殿。
这时又下着雪,就是雪粒子,随着风零星洒落,此刻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就算这样,殿上黄琉璃瓦,院中铜鹤铜麒麟还是奢侈。
钱公公这时不再说笑,木着脸,带着二人到了一处。
这里有一个殿,不大,但接见几十个人有余,钱公公这时吩咐:“到了殿内,可不要失仪啊!”
两人应一声,不过突觉得两腿有点发软,这可是皇宫啊。
跟着进了殿,满地是光可鉴人的金砖,又有着富丽堂皇的装饰,带着煌煌皇家之气,小心着跟着,进了后面书房。
走进前,完全看不出里面和有这样多书籍,看起来古色古香,摆设少了奢侈,多了几分淡雅。
火盆靠着里面的墙角放着,烧的劈啪作响,香炉里燃着香,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暖香。
书房里站着八个太监,都目不斜视一声不吭。
“两位先生,请都在这里等着,王上过会就会过来。”钱公公说着,让他们在这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