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湛卢现世
汤予见薛仁贵出言相问,看了看裴旻,又看了看裴真,闪烁其词的说道:“裴公子的剑法吗……实在……不过……”
“公孙先生,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薛仁贵说道。
汤予本来一时该说什么,但听薛仁贵之言,随即说道:“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逗大家一乐还可以,若说什么天下无双的剑法,简直贻笑大方……”
汤予的话未讲完,裴旻已举剑指着他,喊道:“你是谁?竟敢小瞧我,小瞧河东裴氏的剑法!”
用兵器指着别人是对他人最大的不敬。汤予看裴旻居然这般无礼,不由得怒气暗生,说道:“河东裴氏算得上世家大族,可若论剑术……却差得远了。”此时的汤予有了六分的酒意,说话不免有些分不清轻重。
裴真和裴旻神情大变,尤其裴旻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呼吸急促。他眼睛闪烁着怒火,吼道:“狂妄至极,你到底是什么人?”
汤予喝了一杯酒,说道:“我是毗沙都护府的一名流军……”
裴旻愈加生气,说道:“小小的流军,猪狗一样的人,也敢大言不惭!”
薛仁贵脸色阴沉下来,说道:“裴公子,你岂能言语不逊,出口伤人!告诉你,这位公孙先生乃是有大本领、大神通的人物……”
裴旻抢言道:“薛老将军,你方才说的剑术堪比李承继、汤予的人难不成就是他?”
薛仁贵点了点头。裴旻怒火中烧,说道:“你敢跟我较量较量吗?”
汤予哪里能和一个孩子动手,说道:“你是河东裴氏的公子,在下只是一名流军,怎可同裴公子……”
汤予的话在裴旻听来觉得满是嘲讽之意,他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骂道:“你这厮难道不敢?若是不敢便向小爷磕上三个响头,本公子便放过你,否则今日必让你血溅当场!”
裴旻的话引起了众怒,帐中之人纷纷勃然变色,瞪着裴旻。一旁的裴真未料到事情居然发展到如此地步,忙拉着裴旻说道:“我原想让你来添彩,你反给叔父添乱,快快随我下去。”
裴旻是河东裴氏的嫡传子孙,家世显赫,自幼娇生惯养,颐指气使,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如他所说,裴旻三岁练剑,又得族中多位高手指点,年纪轻轻剑法却有小成。而且他也同门中的一些武师护院比试过剑术,一来那些人确实本领低微,二来他们怎敢施展全力伤了河东裴氏的公子,以至于裴旻竟真的误以为自己剑术精妙,天下无敌。其实他不过坐井观天,与井中的蛤蟆无异,根本不清楚天有多大。此番其父有书信交于兄弟裴真,裴旻知道后自告奋勇要来毗沙都护府送信。其父本不愿意,可架不住裴旻的软磨硬泡,左思右想之下认为让他出来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便答应了裴旻的请求。今日裴旻被叔父裴真安排在偏帐等候,他觉得凭借自己河东裴氏少主的身份,众人未出来迎接已是大大的不敬,心中十分不爽。等他见到薛仁贵时,又想起父亲无意中曾提及,叔父裴真和薛仁贵素来不睦,便误以为薛仁贵蔑视河东裴家。他不敢冲薛仁贵怎样,只有把一肚子的气撒到汤予身上。
裴旻挣脱裴真的手臂,大声叫嚣道:“直娘贼,有人说你的本领比天还大,小爷我却不信。今天倒要同你比试一场,让你们所有人再不敢小瞧河东裴氏!”
听着裴旻的叫骂,薛仁贵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稍加思量,开口说道:“公孙先生,你就和裴公子较量较量,权当给大家助助酒兴。”
汤予一脸为难,说道:“薛老将军,我怎能跟一个孩子……”
薛仁贵一摆手打断汤予的话,然后在仆役耳边低语几句,那仆役先是退出大帐,过不多时手里捧着一只木盒又回到帐中。众人不明薛仁贵是何用意,也不知木盒里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