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果然是骗我。”
小路身子一动,就有上来揍他的冲动,被夏明修拉住了。
“肖恒十二月二十八日还在我家过了一夜,照顾我给我做东西吃。”洛予辰抬头,有些得意,如同向情敌炫耀一般恶狠狠地看着小路。
“你放屁。”路蔚夕也同样地恶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
他生病那次天昏地暗其混乱的一夜,那我最后一次抱紧他神奇而不可思议的一夜。
我感激上天垂怜的,觉得能够在我涣散之后都永远铭记的温度。
现在,又可悲地成了带给了洛予辰虚假希望的,不该发生的一夜。
可见我死了之后,还是没能变聪明,又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个误会,会弄疯洛予辰,或者他身边所有的人。
幸而我已经死了,如果还活着,却一直像这样每做一件事就只会把情况弄得更糟,真不能理解我的生存意义究竟是什么。
结果我死了之后,仍然是做什么错什么。
洛予辰听到了他一直想听到的东西,已经没有兴致陪小路玩了。他优雅地站起来,挂着和蔼的笑容到小路面前,准备下逐客令。
在送客之前,他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温和,他微笑着对小路说:“麻烦你告诉肖恒,我等他。他等了我十年,我等他一辈子。你告诉他我就在家等他,他随时想回来都可以。”
小路看着洛予辰,突然脸上一闪而过一种钝钝的疼痛的表情,但是洛予辰已经笑着走了。
我回头看小路的时候,他又哭了。
而我整个灵魂已经快要被洛予辰残忍的温柔撕碎。
等我?洛予辰,你要等我?
你怎么从头到尾都那么傻。
先是十年来都没有发现我的好,现在又说要等我一辈子。
你的一辈子还好长好长,还有好多好多幸福,我算什么。
你在家等我,我随时想回去都可以。
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是个多愚蠢的人,我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我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怎么办,已经回不去了。误入歧途,太久,太远。
回去的路,看不见。
真的太迟,太迟,太迟。
真的对不起。
已经无可挽回。
我现在只能指望夏明修把他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晚上,夏明修跟洛予辰说:“我约了心理医生,周日。”
我真的很感激夏明修此刻完全不拖泥带水的决绝。
他已经知道洛予辰徘徊在边界上,放任下去的话后果严重。
“没事干嘛看心理医生?”洛予辰笑笑,继续摆弄他的手表,心不在焉。
“你不正常。”夏明修说。
“你才不正常。”洛予辰又笑了,仍旧疏离。
夏明修走过来,他站在洛予辰面前,冷静地看着他。
他没有洛予辰高,没有洛予辰壮,他没有洛予辰有力气,但是他却有一种我们都不曾拥有的坚定的能够克服一切阻碍能够找到光明和希望的勇气。
他对他说:“你醒醒吧,肖恒已经死了。”
幸而洛予辰没有暴怒,没有做出他将来可能后悔的事情。
然而他的样子却骇人,他没有一丝正常的洛予辰的冷冽气息,而是不正常地温顺,疑惑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像老师请教问题一般,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你们都偏要
说他死了呢?”
“洛予辰,你醒醒吧。”夏明修还是坚定地看着他,眼中噙了泪水。
“你别哭啊,”洛予辰看着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