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气,让他有能力深入这扇未知的传送门内一探。
出乎意料地,里面没有什么陷阱,而法师对位面的敏感直觉也让潘尼知道这个地方还在费伦,并且与西门距离不远,这对他而言实在是意外的惊喜。
眼前是一片走廊,里面站着一些魔物——对于一般的莽撞冒险者而言,这些魔物无疑非常强大,但是对上潘·迪塞尔,这些魔物就有点儿不够看了,法师在兰妮身上附加了一串法术,黑武士呐喊一声挥舞着巨剑冲了过去,配合着巫师释放的法术,这一大串怪物很快变成了尸体和废物。
巫师一面用隐蔽的法术清洗着可能传递出去的信号,以求不惊动到刚走不远的塞利恩,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不是难做到的事,更高级的法术破解能力,让他能够在做这一切时游刃有余。
而这道不长的走廊的尽头处是一个不带门的密室,刚刚走近,就听见一段呻吟的声音,巫师挑了挑眉毛,一个光亮术照亮了这个黑漆漆的房间。
一个赤身露体的中年人趴在这间密室的一角,几条尽头钉在墙上的粗大铁链缠着他的脖子和肢体,这个人浑身没有任何一块皮肉是完好无缺的,很显然经受过了无数的折磨,一条右臂齐肘截断,睾丸被阉割,肚子上一道巨大的切口,似乎被抛开过却没好好缝合,断口处已经生蛆,让兰妮直接一口呕吐了出来。
这个潘尼从各个角度看都离死不远了的男人似乎听到了呕吐声,将半边脸皮已经被剥去了的脸转了过来,睁开两只眼白惨淡的眼睛——其中一只的下半边眼皮已经被切了下来,一动眼珠,结痂的切口立刻冒出混了血的脓水。
“罗姆?”出乎潘尼意料,兰妮似乎认识这个可怜的家伙,经过一番细细辨认,她掩着鼻子,眉头皱了起来:“基亚·罗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调任到外地做主教了吗?”
巫师挑了挑眉毛,听口气似乎是兰妮在月海的老相识。
“……费兰德林?”透过蒙住眼睛的血水,似乎同样认出了这个低身细细观察着自己,观察完了又站直了的女人的脸,被剥了脸皮的半边脸渗出丝丝令人恶心的粘液,如果皮肤完好,大概可以看得出扭曲或是愤怒的表情:“你……你背弃了主上的圣恩?你也和那些叛徒是一伙儿的?”
他愤怒地挣扎了起来,身上的铁链乒乒乓乓直响,伤口处流出更多的脓水和粘液。
“叛徒?你是指什么叛徒?”兰妮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的不以为然:“虽然我已经不归他管了,但还没有组团和他对着干的想法,你这颗顽固的脑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哦……是了,你们杀了那些守卫。”这个叫做基亚·罗姆的家伙看了看后面的走廊,翻着白眼喘了两口气:“你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那个家伙是什么人?”潘尼皱着眉头询问:“脸上带着刀疤的巫师。”
现在的法师不再相信,那个塞利恩会是个单纯的黑帮头目那么简单了。
能够囚禁这样一个可能是班恩教会主教的家伙,塞利恩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他?”潘尼的问话仿佛瞬间让这位基亚·罗姆激动起来,他浑身血水犹如高潮般乱喷:“他是个无耻的流氓强盗。”
这样的指责让潘尼感到有趣,却笑不出来,虽然分属费伦传统上定义的黑暗势力,但是班恩教会一向以遵守规矩著称,许多国家的国王甚至都是班恩的潜在信者,对于破坏社会秩序的流氓和强盗,确实是抱着相当不以为然的态度的。
“流氓和强盗?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巫师继续追问。
“你知道这么多事想做什么?”罗姆合了一下完好的上半边眼睑,语气中分明透出一股警觉。
“哦,可怜的罗姆,你已经快挂掉了,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兰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