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战斗的欲望。
绞杀仍在继续。
“你们!你们不会得逞的!”兰格托尔忽然大力地挣动了起来,缩紧的喉咙里挤出来嘶哑到传不出五码之外的声音:“这里属于我们!属于我们!永远!呃……”
镇民群中产生了一阵骚动,似乎是响应着这位前统治者最后的威严。
老乡绅张大了嘴巴,眼睛充斥着血红,似乎是在疯狂地大笑。
执行的士兵加快速度地一扭插入绳索的短棍。
咔!
老乡绅的挣扎随着一声脆响戛然而止。
人群的躁动平息下去,潘尼挥了挥手,结束了这场血腥气并不重但黑暗气息极浓的表演。
“这里是塞尔的土地,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这句开场白语气平淡,好像是叙述家常,不过在这个背景之下,却好像黑色幕布之前的读吟,偏偏格调还有些阴暗。
在血红的映衬下,如同幽灵的独步,亦如鬼神的呓语,凉气侵袭着被聚集起来的镇民们,那股声音让他们无法抵抗:“任何妄想分裂国家领土的人,都要有直面塞尔怒火的觉悟,许多先行者们已经付出了代价,呃,我想你们已经见识过不少了。”
那几具新鲜的尸体刚刚被士兵们竖立起来。
“实际上,我们不太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潘尼顿了一下,抬起了脑袋:“因为斗争是要流血的,这无论对我们还是对你们而言都不是好事,而且我很疑惑,你们去服从那些山贼,难道会从中得到足够的好处么?”
镇民们默不作声。
希伦本地的山贼虽然不少,但是更多的山贼则是来自四面八方,希伦镇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收税的基地,一个种粮捕鱼的庄园。
镇民们在山贼和士绅勾结统治之下,得到的好处并不多,相反一样受到压榨。
“看看,你们过去和我们作对,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潘尼的话音飘进了镇民们的耳朵里:“这对得起你们这四百年来对抗塞尔所流的鲜血吗?你们完全可以不这样做。”
“抱歉!大人。我有一个问题!”忽然间,一个十五六岁的壮实少年挣脱了旁边亲友的拉扯,冲了出来:“可是你们统治这里的结果,会比他们更好吗?”
几把剑架在了这个莽撞少年的脖子上,气氛一下子凝重下来。
在法师的注视下,少年的表情从一开始因为冲动而通红,直到忐忑与淡淡的恐惧,不过仍然直视着潘尼的眼睛。
镇民们聚精会神地等待着答案,这个问题同样是他们想问的。
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让他们很清楚了,这些红袍的统治,是他们暂时无法拒绝的。
血淋淋的人和狮鹫的尸体向他们宣示了这个事实。
“很好。”潘尼拍了拍掌,几个塞尔士兵抬出一块牌子,放到人群正中:“相信各位之中,一定有能够阅读通用语文字的,这是我们准备在希伦实行的新法令,你们可以阅读一下。”
那群镇民聚集在那块牌子旁边,彼此低声议论着,这些法令并不宽松,事实上——塞尔对土地的盘剥很严苛,到了执行者这一级别,就更加地严苛了,不过潘尼只是按照塞尔的法令设立了这么一块东西。
虽然不宽松,但按照这上面的法规执行,决不至于把人逼迫到造反。
这些镇民看了不多久,忽然好想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目光又集中到了潘尼身上。
他们还有一个问题,希望领导者能够给他们一个答案。
“我不敢保证我的同僚和手下能够严格遵守这些制度。”潘尼知道这些镇民的想法:“但我们也不会刻意去破坏规矩,是否愿意接受新的秩序,选择权在于你们,但是你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