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朕會命人儘快將文書送去長興侯府。」
目的達成,樂無晏做做樣子拱了拱手:「多謝。」
明瑾順勢道:「皇兄,過幾日我府上要做場法事,國師貴人事忙抽不開身,我請這兩位小道長去可否?」
皇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等小事,不必特地與朕提。」
之後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他幾人告退,轉身時那國師忽地叫住他們,沖徐有冥道:「他替陛下去辦差,你留在京中。」
皇帝疑惑問:「國師的意思是?」
國師道:「陛下,他還有其他用處。」
至於什麼用處,他卻沒說。
徐有冥面色微冷,樂無晏替他道:「可以。」
他傳音提醒徐有冥:「你說的,先答應也無妨,等把這個國師解決了,一切都好說。」
徐有冥再未說什麼,他二人徑直離開。
明瑾跟出來,問他們:「那個國師,有沒有問題?」
樂無晏目露不屑:「問題大得很,不過本事有限,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而已。」
明瑾:「你們能解決?」
樂無晏:「我早說了我夫君是天下第一人。」
……行吧。
樂無晏也順嘴問他:「出忘川海找尋長生藥,你們皇帝不是不知道忘川海另一邊根本沒有仙人吧?」
「二位既從東邊來,可有辦法回去?」明瑾反問道。
徐有冥:「他二人以長生藥做幌子,其實是想找尋回去修真界的方法。」
明瑾:「確實,那位國師雖未明著說,我瞧他是沒辦法回去了,至於我皇兄,應是垂涎你們說的修真界裡那些天材地寶和修行功法。」
所以這邪魔修怎麼來的這裡他們不知道,但以他的修為,確實沒本事破開忘川海的結界。
樂無晏掠過這個話題,問明瑾:「你府上要做法事?做什麼法事?」
提起這個,明瑾遲疑道:「實不相瞞,我懷疑我府里有髒東西,府上這段時日時不時就有人病倒,我自己也時常感覺身子不適,喝藥也沒什麼起效。」
樂無晏:「髒東西?」
明瑾猛點頭:「鬼啊。」
「沒有鬼,」徐有冥道,「人死後魂魄出竅,若不能投胎,以遊魂之態存在於世間,只會越來越衰弱,直至徹底消亡。」
明瑾問:「奪舍呢?」
徐有冥:「奪舍並非簡單之事,須得五行八字契合,且被奪舍之人魂魄本身弱於遊魂,才有可能成功,你是皇室子,肉胎自出身起便自帶貴氣,遊魂輕易沒法近你的身。」
雖然明瑾本身只是個靈,但肉身屏障已足夠幫他擋住那些遊魂,所以侵擾他的絕無可能是他說的「髒東西」。
樂無晏瞥眼向徐有冥,略覺稀奇,徐有冥很少這麼有耐心跟人解釋事情。
「行了,」他沖明瑾道,「這事簡單,既然要做法事,你把東西準備好,過幾日我們去你府上走一趟就是了。」
出皇帝寢宮時,又碰上前呼後擁而來的幾位皇子,明瑾帶著他們走另側門離開,免得跟那些人打照面。
樂無晏掃了一眼那一眾皇子,一個個要不趾高氣揚用鼻孔看人,要不戾氣覆面活像有人挖了他祖墳,要不畏畏縮縮連身板都挺不直,都這副模樣的,難怪這個國家國運衰落,氣數將盡。
與明瑾分道後,他二人回長興侯府,路上樂無晏問起徐有冥:「那邪魔修要你留下,是看出什麼了嗎?」
「他看不出,」沉默了一下,徐有冥道,「或許看上我這具肉身了。」
「就他那副尊榮?」樂無晏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提起聲音,「他怎不去照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