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则往其木格身边靠了两步,小声道:“阿玛,你没事就好,我扶额娘去躺着。”
老十头次见弘暄这么乖觉,诧异之下也颇感欣慰,道:“嗯,阿玛不在,你用功读书了没?待会儿阿玛可要考量考量你的功课。”
不等从来不怕考试的弘暄出声,安安就抗议道:“阿玛,先生也教了我好多呢。”
老十本来还在想待会儿该怎么安慰安安,见安安自己转移了目标,忙嘿嘿笑道:“那你一会儿好好给阿玛讲讲。”
安安使劲点点头,好像比较满意老十的态度。
一直被孩子抢了镜头的其木格总算抓住一条缝插话道:“爷,你也真是的,生个病居然还要瞒着,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自然不会叫孩子去屋里探视你,可至少他们也能在外屋陪你说说话啊,病怏怏的一人在床上躺着舒服啊?”
老十早就觉得自己凄凉了,听到其木格如此说。才惊觉原来探病也分很多种类的,当下懊恼道:“爷是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点。爷这就叫人在院子里收拾一间房出来,这样爷还能不时过来陪你说说话。”
其木格见老十的精神还好,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便翻了个白眼,坐到炕上道:“那三个小子才搬进来,院子里挤得满当当的,哪还有空屋子,要不你先在隔壁院子住下,早先曹嬷嬷怕孩子吵了我睡眠,特意将那院子收拾好了的,那三兄弟也在那住过两天,如今你直接搬过去就是。”
老十没想到自己一个考虑不慎,地盘就被儿子们抢光了,有些郁闷,叫乌雅将椅子搬到里屋门槛口,坐下后才有些中气不足的问道:“那三个小子挤挤不就行了?”
其木格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老十可不是四体不勤的纨绔,如果他站这么一会儿都觉得累,看来这病还来得真不轻。正想仔细问问老十的病情,可屋里发言的人太多了,其木格又被抢了话筒,其木格头次发现,孩子似乎是自己夫妻联络感情的最大障碍,今儿别说夫妻交流了,自己却连话都插不上,其木格没好气的看了眼争表现的弘暄。
大灯泡弘暄浑然不觉,还在谄媚道:“阿玛,我可以先搬到那个院子里,阿玛就住我的房间好了。”
老十头次觉得养儿子好,冲其木格夸道:“弘暄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主意,不错,不枉爷疼他一场。”
安安也不甘落后,忙表白道:“阿玛,我不搬,这样才好天天陪你。”
老十心里那个美啊,冲其木格开心的笑道:“瞧瞧,咱闺女多懂事。”
老十乐呵完后,便吩咐曹嬷嬷:“嬷嬷,叫人去收拾收拾,哟,赶紧将这帘子放下来,别让爷的病气传了过去。哎呀,爷对着你们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是请大夫来看看。”
听着老十后知后觉的大呼小叫,其木格哭笑不得,道:“爷,我们哪有这么娇气。”
老十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道:“还是小心些好,反正大夫就在府里,又不费事,对了,让人给爷在这放个软塌,爷呆会儿好躺着陪你说话。”
其木格本来还想嘲笑老十两句,现在才想着放帘子,病气早传过来了,可一听老十要求享受软塌待遇,其木格立即将注意力拉了回来,终于问起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爷,大夫到底怎么说?你现在还难受得厉害?”
老十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浑身乏力、有些嗜睡,但一人孤单单的在小院子里昏睡了十多天,老十怎能放过机会不去申诉自己的委屈,便重重叹了口气道:“爷浑身都不舒服,大夫和太医都说爷得好好调养些时日,可吃了许多药,也没见什么成效,其木格,你不知道,那药难喝的,唉。不提了,要不是为了早些过来见你们娘几个,打死爷,爷也不会喝下去。”
安安听后忙道:“阿玛,我有蜜饯,喝了药后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