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祖爷爷游牧民族的基因眷顾了老十,这让原本该举手投足间都一副天然贵族派的老十时不时带了那么一股子野性。
在礼仪健全的北京城,显得有些草莽的老十显然是被自己的老祖宗给祸害了,但凡事有失必有得,老十天生的警觉度却能在性命攸关时刻发挥关键性的作用。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让人生凭白少了诸多冒险的乐趣。
老十此时可没那闲情逸致后悔失了冒险机会,听了手下的汇报,老十原本就黏糊糊的后背不由再次出了一背的冷汗,看来天地会确实是想在海上动手。
老十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将岛上汉人全给爷赶到码头去!那200名招募兵也给叫到码集合!”
听得其木格心头一惊,寻思着该怎么找机会劝劝老十,别对平民下杀手。
但老十则完全不给其木格机会,起身就走,当然也不忘带上其木格。
到了码头,阴着脸的老十先听张佐领简单汇报了一下,道:“将被下了药的清水抬下船,放在码头上!”
不一会儿,茅草棚里的居民和在沙滩上拘留的打渔郎便汇聚到了一起,清兵手中举着的火把映着他们一张张惊慌的脸,让人看了越发的凄凉。
200名招募兵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个也有些不知所措。
老十铁青着一张脸,在人群面前站定,冷冷的道:“知道爷为什么将你们叫到这来吗?”
民众纷纷跪了下去,七嘴八舌的告饶。
招募兵则还笔挺的站着,军人嘛,任何时候都得有几分骨气。
老十指了指水桶,“这是海船上备的清水,刚发现被人下了药!”
听着众人的惊呼声。老十冷冷一笑,叫道:“来啊,将那条狗抬上来!”
这狗倒没死,只是浑身酸软的探在地上,格外的臭!
老十指着狗,道:“爷为了你们这帮弃民,离了繁华的京师,跑到荒岛与洋人对峙,你们是怎么回报爷的?给爷下巴豆?哼!真是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十的话刚一翻译完,一时间码头上便响起了一片喊冤声,和此起彼伏的磕头声。
老十不为所动。继续声色俱厉的说道:“爷知道南洋流民中有天地会的逆贼,可念在你们生活艰辛,爷睁只眼闭只眼,只想着你们但凡有一丝感恩的心,怎么也会弃暗投明,合着你们就是这么感恩的!”
老十冷冷道:“天地会总舵就在南洋,想必分舵也不少,他们除了天天叫你们反清复明,管你们什么了?你们被土著人打,被洋人杀的时候,他们在哪儿?瞧瞧你们,一多半的人头发都给剃了,合着我大清剃发就是鞑子,你们头发全剪了,那是什么?啊?禽兽?!爷才到吕宋,当地汉人就给爷哭诉,洋人逼他们剃发,信洋教,连祖宗牌位都不能拜,爷念大伙不容易,念在大家华夏同宗,这才给朝廷上了折子,请朝廷认了你们这帮弃民,你们就用这掺了巴豆的水来报答爷吗?”
下面一人用拗口的官话高叫道:“王爷,我们冤枉啊,真不是我们做的!”
老十冷笑道:“你们冤枉?爷才冤呢,不过爷告诉你们,我爱新觉罗胤誐从来就不是个吃亏的主,今儿你们不把天地会的探子给爷找出来,爷就全杀了你们,吕宋所有汉人全一个不留!爷还会奏请朝廷,明谕南洋诸国,尔等弃民任由他们处置,我大清概不插手!”
说完,老十又盯着200人的招募兵,道:“你们里面谁是探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这帮不知羞耻的东西,怂恿着汉人反清复明,却又任由汉人受土著和洋人欺凌,良心真是叫狗给吃了!你们想当反贼,好啊,哪天有本事能护着南洋流民了,再来和爷说道!”
老十顿了顿,道:“爷没功夫和你们耗,爷数十声,谁是探子,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