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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3 / 5)

不出,本来好不容易瞅准机会能够离开京城,撇下家中烦心事,下江南走一遭。岂料只差收拾包袱出发,却被陛下叫住了。北蛮使团进京朝贡,展落白怎能在这时离开?

末了,孙大人顶替了展落白的这趟美差。

虽然苏婆婆年纪大了,但到底男女有别,只略介绍了书院情况,便告退了。留南无正在这里招待朱大人和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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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栖迟批阅礼部奏章,奏报各地有节妇人,以请旌表。二三十个人,大多数以孝闻名,皆是事舅姑以至孝,为民间典范。也有一小部分是贞洁烈妇,守寡一生,忠贞不二。

只有瑞州的这一个与众不同。

“瑞州苏氏,年四十有五,兴办女学,不收一文,已四年矣。县中女子皆入书院,识文断字,研习女红,教化深而功劳远。苏氏惠及乡里而不望报,品行高洁而不自矜。”

萧栖迟特意挑出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朱笔一挥,批曰:

瑞州苏氏推行教化以泽被乡里,为民之表率,特封为孺人,赐封邑,旌表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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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致的记忆里最为喧嚣的一段。

明明不是过年,爆竹却响声震天。几乎全城的老老少少皆来家中祝贺。说家中也不精确,因为家对沈致而言意味着岛上的在望山庄,而不是即墨城里那小小的二进院子。

旌表门楣一事对沈江蓠来说其实并不重要,若在岛上动工太过麻烦。她便索性叫人在城中的屋子装了门楣了事。

满城里,甚至有些从前颇看不上沈致的小孩儿——他们认为沈致没有父亲,又是异乡人,便有些轻视。如今都围在沈致身旁,一脸艳羡地望着她,问她:“沈致,你家里是不是有很多爆竹啊……?”

沈致骄傲地昂着头,手里抓着一把红色爆竹,像只小孔雀般得意。

沈江蓠一下成为即墨城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哪家媳妇不孝顺,哪家又要分家产,这些本来清官难断的家务事都被人请了她去说和见证。

捎带的,绿竹将各家八卦听了个盆满钵满。很快,她也能在老冯跟前指点一下即墨江山了。

老冯一面听绿竹说,一面或笑或叹或骂,偶尔还拍两下大腿,比在茶馆听人说书可投入多了。听完,又与绿竹激烈讨论一番,才意犹未尽地拍拍手上瓜子皮,总结一句:“古人说红颜祸水,真正没错,张家小子连魂都叫那苗秀嫦勾了去。”

“要我说,那苗秀嫦哪有一点比得上你?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偏生自打她来了,这城里的男人就跟三魂不见了七魄一般。”老冯颇有些愤愤不平,末了又加一句:“也是我老了,要我年轻那阵,哪能叫她出风头!”

一口痰卡在绿竹喉间,她望了望老冯那已经松垮的方形脸,咳得惊天动地。

老冯一面拍着绿竹的背,一面说:“姑娘,这是怎么了?嗑瓜子也卡啊?”

“没事,没事。”咳了半阵,绿竹才缓过来。老冯瞧一眼外面天色,赶紧到:“只顾着说话,时辰都忘了,我要回去了。我再跟你说一句,你提醒着你们家南小哥,好好一小伙子,可千万别上了那苗秀嫦的当。我活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经过?那苗秀嫦就是九尾狐狸转世。”

绿竹捂着嘴直笑,暗道要是苗秀嫦是九尾狐狸,那南无正是什么?降妖的道士还是狐狸嘴边的小鸡?

送走了老冯,绿竹进屋去看沈江蓠。只见沈致正在一旁乖巧看书,不时还摇头晃脑地吟诵两句,什么:“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沈江蓠坐在一旁,露出满意微笑,待沈致读完,才说:“李太白可谓天纵英才,文字如他心中所长,恣意处汪洋,婉约处柔媚……”

绿竹分明看见沈致躲在书后长长地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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