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乱嚷,这是我自己要去的,不干那人之事。」
吴大听见此话,明明道是私奔,越发大怒起来,道:「若然如此,我在扬州府中,体面搁在那里?」叫家人
搜他船中,带些甚麽。家人取一拜匣,打落了锁,扯开,内中尽是银子。
吴大骂道:「这个草贼,盗我家许多银子!」
只把云客当做贼情看待,这也是全体面的好计。一面叫两个家人,把自己的船,拖那绛吴与梅香在船上,吩
咐家人竟送到王老爷家,不要到家里去出丑。自己跟几个家人,绑了云客,解到扬州府来。绛英乱哭乱嚷,
那个顾他?只有云客,吓得魂飞魄散,一言也辩不出。
当晚进了扬州城,吴大把那匣中银子,拿出四百两,做个打官司的盘缠。只将一百两连那拜匣,做个真贼实
盗。一路考问缘由,云客只是不说。又把船上梢公相打,喝道:「你们船上人,惯同别人做贼,知他甚麽名姓?」
梢公禀道:「相公息怒,小的是乡间人,不比别处快船,挂了贵府灯旗,不是捉贼,就是做贼。昨日早晨,
只见那个人说道,要载家小到浙江去,叫小人的船,其馀都不晓得。」
吴大恐梢公牵连他妹子的事,竟不拷问他,一腔毒气,独呵在云客身上。渐到府前,呈词手禀,也不及写,
同那几个家人,竟扯云客,解到府中。吴大击起鼓来,知府坐堂,手下人簇拥那一起进去。
吴大是个扬州名士,府堂上公差大半相熟,没有一个不帮衬他,跪到知府面前说道:「生员今早捉得一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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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特解到太公祖大人案下,乞求正法。」
知府问道:「怎样捉的?」
吴大道:「生员两日有沃乡,今早雾中,忽一只船撞破生员的船,与他理说,他反肆毒手,把生员的家人打
坏了。里党中人不服,把船押往,搜他船中一个拜匣,那是生员家里的。匣中银子一百两,锭锭都是生员家
里的物,真赃现证。连忙差人到家,果然昨夜逾墙而入,钻|穴相偷的。这是天罗地网,着他败露。」
知府唤云客上前,喝问道:「你做贼是真的麽?」
赵云客年纪不多,生平不曾经衙门中事,又见吴大利口,一时难与他争执。思量说出她妹子的事,先认一个
罪名在身上,这句话又说不出。
只向前禀道:「生员名唤赵青心,也是浙江杭州府钱塘县学生。这银子是自己的,那吴秀才明明要诈人,反
冤屈生员做贼,扫祖老爷电鉴。」
知府道:「你说是钱塘秀才,本府那里去查你?只这匣是你的,还是吴家的?」
吴大挺前证道:「这匣子祖父所传,里面还有印记,难道不是真赃?」他明晓得分与妹子的拜匣,正好将他
执证。果然匣中有吴家印记。
那时知府看见,便道:「贼情定是真的,今日且收下监。他说是钱塘秀才,待移文到钱塘去,若果然秀才,
申文学院;不是秀才,就将这贼一棒打死便了。」
云客泪下纷纷,口中但叫冤屈。公差不由分说,拖到监中。吴大出了府门,顿然生出一计。不知将赵云客,
怎样摆布。
评:
昔有人入山,遇见一仙子,与之叁言两语,便欲求合。仙子笑曰:「汝欲生男育女耶?」其人曰:「非也。」
仙子曰:「然则何为急於求合?」其人曰:「某生平嗜好在此,不能禁耳。」仙子引入石室,其人 上床,即
化为老龟,壳重足轻,艰於行动,屡向仙子叩头乞命。仙子曰:「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