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一定的距离,哪怕许清嘉近一步,她也能退一步。实在退无可退,便转身离开。
当日许清嘉去前衙处理公事,高娘子来访,并且邀请胡娇一起出门逛街。胡娇自搬进了县衙,一直不得空出门,现在是有空了,正好应了高娘子邀约,坐了高家的马车出门逛街。
高娘子一路之上都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脸色,见她似乎有几分郁郁,便暗中叹了口气,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我当年……郎君一个一个往家里抬人的时候,也觉得满腹委屈。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胡娇讶异的瞧了她一眼,见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共病相怜的悯意,从来在男女之情上不拐弯的脑子居然适时的拐了个弯,幽怨惆怅的叹了口气:“姐姐,她是谁?”
许清嘉身上不会无缘无故有脂粉香的,高娘子也不会闲的没事干跑来带她逛街排遣,说出这番话来。
高娘子面上十分愧疚:“说起来这事都怪我家郎君!本来许大人是从来不涉足那些风月场所的,可是近来县上有不少人想要与大人结识,我家郎君便居中牵针引线。左不过……男人们的排遣就是那些……听闻郑婉娘乃是罪官之女,能诗善琴……”
胡娇本来只是诈她一诈,随口一句话而已,没想到还真诈出故事来了。一瞬间连她自己都没想好如何应对,只呆呆瞧着高娘子。
高娘子与她相识时近一年,对她性格有所了解,平日瞧着豁达机敏,可是独夫独妇的日子过惯了,突然家里再□□来一个人,内心痛苦可想而知。若是个性格柔和的,必然能自己慢慢排遣,可她观胡娇性情,想必是个刚烈的,还真怕她接受不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这才好心前来带她排解。
“妹妹还年轻,又是颜色正好,许民大人还是结发夫妻,到底郑婉娘只是个供人取乐的粉头而已,她岂能与你比肩而立。就算是进了门,她是妾你是妻,说到底她不过是侍候男女主子的奴婢,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高娘子是个绵软性子,对高正言听计从,半点不敢违逆的。 ;一面觉得高正带着县里这帮富绅搓合县太爷与郑婉娘,那帮富绅连给郑婉娘赎身的银子都准备好了,只等县太爷点头便可往他家里抬人,有点不厚道。心中感叹男人在行事之时,从来不会考虑女子的感受,一面又同情胡娇。
今时的胡娇,与当日成亲半载的她,处境何其相似?!
人在怜悯别人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怜悯当日的自己?
胡娇不是个傻蛋,只是在男女之情上不开窍而已。说到底还是以前从未动过心,实战经验少而已。这几日她只是心里不痛快,却未曾深究过自己为何不痛快。在高娘子的一再劝解之下,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这是嫉妒了?!
嫉妒一个有可能会与自己分享许清嘉的女子?
“姐姐再给我讲讲那个郑婉娘吧?她……与我家大人到哪一步了?”已经打的火热了?
如果不是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胡娇还当许清嘉房…事无能,是个x冷淡呢。
战友以前跟她科普过男人在某方面都是贪得无厌的,她与许清嘉同居这么久,还真没发现他有不可排遣的欲…望呢。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毫无需求的模样,她也渐渐放松了戒心,反觉得相处起来很是轻松。
要知道这是个没有安全套的时代。
两个人滚床单就意味着三年抱俩,要以幼龄的年纪去鬼门关走一遭,她还没做好准备。
原来不是许清嘉没想法,只是菜不对盘,于是索性不吃?
“听说许大人跟他们出去,都只是听听歌舞,或者与郑婉娘联联诗,有时候郑婉娘会坐在大人旁边陪酒,大人倒还没有留下来过夜。”
胡娇不觉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