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绝不会再来。”
张光火道:“你就呆在这里,千万别乱动。半夜后,我会叫弟弟过来。”
张光火满脸不悦离去,易豪掩上门,和衣上了床。被窝是热的,有一股很熟习的女人体香。心里不觉一热,情不自禁想起上一次来这里与满秀云雨的情景……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敲门。原以为是张光文回来了。睁眼看时,窗外阳光灿烂,起身开了门,原来是满秀送饭进来。
易豪喜出望外,待满秀把饭菜从条盆取出放至桌上,他一把将她抱住,欲行好事。满秀不依,含着泪求饶:“易大爷,放了我,让东家知道,我会挨打的。”
易豪道:“你东家上次还把你送给我呢。”
满秀抹着泪说:“上次是上次,这次又不同。”
易豪警觉,问:“此话怎讲?”
满秀紧张地看门外,说:“上次你是东家用得着的客人,故让我接待。这次,东家说你是给他添麻烦来的。我送饭时,他警告说,如果与你上床,打断我的腿。大人,你放了我吧。”
易豪咽下欲望,松开了手。恰在这时,门外传来张光火的咳嗽声。
满秀离去,张光火也没有进来招呼。吃罢饭,易豪在书房里翻看了几张过时的《大公报》,倦意上来,便上床休息。他知道张光火会去通知张光文,但用心很难猜定,说不定还会萌生出卖朋友的恶念。不过,转而一想,也不用担心,张光文是不会这样做的。
不觉间便入了梦乡。醒来时,天已漆黑。再等了一个钟头,窗户上映着灯光,夹杂着脚步声。一会,房门敲响。
易豪打开门,果然是张光文。易豪一阵内疚,哽咽道:“二弟,又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这些。”张光文拍着他的肩,“你既然到这里来了,就是对我的信任。我知道你处境危险。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你。”
易豪心里一热,流出泪来,感动得说不出话。
“怎么这么暗呢,哥,点盏大号灯吧。”
张光火点上灯,小心说:“这里不便,还是去楼上的书房吧。”
张光文二话没说,领着易豪上了楼,随哥哥进入一间封闭的小书房里。
望着书架上蒙了尘的各种线装书,张光文叹道:“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来这里了。这是我小时候的书房。”坐定后,转向易豪,“易大哥仍在四处躲藏?”
易豪点点头,叹道:“败军之将,又能怎样。”
张光文道:“去年正月初一那次,真是功亏一篑。若不是半路杀出个张顺彩,你也不至于有现在的惨境。最令人同情的是陈家寨那些无辜百姓。唉,若追究起来,我也是祸首之一。真没料到张云卿如此狠毒,早知如此,早该置他于死地。”说着连连叹气,“现在不行了,他羽翼已丰,我动他不得了。我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他会摸进团防局,杀了我,夺走那批枪??他最眼馋我的两挺机枪。”
“归根结底要怪我,”张光火说,“先时是我不许弟弟杀他。”
“过去了的就不要再提。”张光文转对易豪,“易大哥此来有何目的?”
“这段时间我疲于躲藏,对张云卿、朱云汉他们的现况一概不知。总是躲藏也非长久之计,想向二弟讨个万全之策。”
张光文沉思片刻道:“张、朱二人正四处打探你的下落。他们也很怕你,怕你壮大起来,所以急于要找到你。”
易豪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不敢在武冈境内出现,投靠易顺满在湘西打游击。现在风声紧,才回到黔阳靠近溪的地方。”
张光文道:“目下风声确实很紧,说不定赵恒惕要派大军进剿。这段时间,连张云卿、朱云汉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要我想个万全之策?不如这样,你回去后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