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华说立于窗前,回眸巧笑,“谢了。”立时长腿一抬,跳出窗外。
安滁西内心一片波涛汹涌,游华说,你当真是不记得我了?你的回忆怎么可以经过短暂的八年就把我删除得一干二净,你怎么还可以这般谈吐自然,无波无澜。那八年前的梁子,你不打算找我还吗?
失魂落魄地离开屋子,游华说三字却整整折磨了他一夜。即使萦绕多年的噩梦终于终结,也兑现不了当初在断崖上他青涩的懵懂。因着第一面没有杀了你,我便得用余生的孤独来偿还那一场烟花如梦。不是活该是什么。
过了两日,船上的人居然纷纷倒下,只剩游华说谢芜意两人。风停了,雨去了,云散了,一切仿佛昨日晴光初好。
“安滁西,你在搞什么鬼?“谢芜意恨恨道。
“谢姑娘,我如果没有记错,你不是蝶影宫的圣女吗?怎么,难道你看不出?”安滁西立在二楼甲板俯视着底下气势汹汹的两人。
“他们难道中毒了?”
“不,不是中毒。”
“哈哈,游华说,想不到你挺有眼力见的。”安滁西忍不住露出赞赏的目光,却完全被游华说忽视。
谢芜意闻言,又仔细把了把邢落一的脉搏,眼里浮现一丝惊慌,冷冷道:“你居然给他们下了蛊?”
游华说面容严肃,看着痛苦的邢落一,“药材我有细细检查,应当没有问题。”
“这种蛊虫来自南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落的皮肤冰冷湿寒……。”
“是那场大雨。”游华说忽道,“你居然趁我们所有人暴露在风雨中的时候。”
安滁西啪地收拢骨扇,拍了拍手,“不错。这船上的人,除了我带来的,全部是西域杀手。易水寒,你以为本少爷瞎了吗?”
那群奇装异服的人当中有个忽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安滁西,今日我易水寒败在你手下,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这帮兄弟,但请你手下留情!”
安滁西冷笑一声,“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你们决定要杀我的时候没想过吗?”说罢衣袖一甩,阿中拿出一根玉笛,笛声时断时续,坚厉可怖。易水寒连同他的属下来不及再说一句话,便七窍流血而死,尸体霎时化成一摊臭不可闻的脏水。手段残忍至极,谢芜意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明细珠顿时又呕吐起来,白皙的脸庞楚楚可怜,“安四少主,我们朱雀镖局与清石城无冤无仇,还请赐予解药,同仇敌忾。”
“既然明大美人都求我了,我不能不答应。只不过,救你没问题,你的同伴,呵呵……”
“安四少主,你想如何?细珠全都答应!”
“是吗?”安滁西目光瞥了一眼游华说,又似有若无地看着明细珠说,“我安滁西最喜欢美人,尤其是聪明的美人。假如你愿与我为奴为婢一年,我便承诺,你和你的属下不会死。”
左千山恨道:“安滁西,你卑鄙!”
“答应与否,都随你们。”
“我答应。”明细珠竟然心里还掠过一丝惊喜。
“很好。”安滁西说完,又注视着游华说,游华说也与他四目相视。空气中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周遭都安静得可怕。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然而气势却是分庭抗礼的。
“只不过是小小的蓼蚨而已,你至于这么嚣张吗?”游华说冷冷道,轻描淡写之间,气势如虹。
安滁西嘴角微勾,手一抬,阿中的唇已经碰到玉笛笛孔。可是当他吹气那一刻,玉笛炸裂,嘭得他唇角流出一丝鲜血。
“解药是什么!“霎时白帆飞扬,衣裳猎猎。
“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手中的剑!“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