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而他又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向我。
低下头,我嘴里缓缓说出了一句:
“二爷,我晓得。我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对不住哒。”
半响之后,我听到小二爷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小二爷自己去了一趟九镇,他见了老鼠。
那天开始,我们抽身事外,完全中立。
十多天之后,白露已过,秋天降临。
意料中的危机也以一个意料不到,雷霆万钧的悲剧为开端,爆发了出来。
第347节
一百八十四(10。14)
接下来的那几天是如何度过,我不太记得了,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而已。
在我脑海中,唯一留下的印象,只有满心的内疚、无奈与缅怀。
时光流逝中,我莫名其妙地就等来了省城之行后,所得到的第二个回报。与第一次那张奥迪车不同的地方是:
那次,我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接。而这次,纵然明知一旦接下,未来不远就是刀光剑影,险阻重重;我却甘之如饴,奋不顾身。
因为我很清楚,这是一个代价可能惨重,却也绝对能让我在市区占有一席之地的巨大回报。
那是与三哥吃饭后,大概一个多星期的某天,秋雨淅沥,阴霾连绵。
省城之行,留下的大小创伤,在这样的天气中,又开始一跳一跳,隐隐地疼痛起来。这种痛彷佛遍及全身,随处可寻;细察之下却又如同跗骨之蛆,能很清晰地感觉,偏偏挠不到、揉不着。
吃了中午饭,我就叫上贾义陪着一起去了市内的某家洗浴中心。
先去蒸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桑拿,然后手法老到、舒筋活脉的中医按摩终于让苦不堪言的痛楚开始缓解了下来。
躺在宽大柔软的按摩床上,被疼痛折磨了整整一夜,没有怎么睡好觉的我,眼皮开始越来越沉,耳边播放的电视音与技师敲打我全身的“噼啪”之声也离我越来越远……
不知道什么开始,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听到了一连串的清脆响声,反复而坚定地持续了很长时间。
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迫切,我的脑中却完全不能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的响动,而我又应该做些什么。
接下来彷佛又悉悉索索地听到了几句对话声,一切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终于从极度的深眠中醒了过来。
抬眼望去,天色已经全黑,包厢里的灯光却依然没有打开,技师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贾义依然安静地坐在旁边沙发上,百无聊奈地看着完全静音的电视。
他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模糊不清,却又那么忠诚、安详。
一股温暖从心头涌起,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单,慢慢坐了起来:
“小义,几点钟了?你一直都坐在这里啊,开灯沙,等久了吧?”
听到我的声音,贾义“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回过头看着我说:
“钦哥,你醒哒啊。呵呵,我怕开灯了,光照着你,睡不好。好些没有?要不你再休息下吧,我反正也没得事,我等你。”
我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对着贾义说:
“小义,去帮我打杯热茶来。”
贾义飞快的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他端着茶杯刚推开门,人还没有完全进来,就好像蓄势已久的对着我说:
“哦,钦哥,我告诉你,下午的时候,张总给你打了电话的,我看见你睡着了,怕把你闹醒,就帮你接哒。”
贾义边把茶递到了我的手上,边继续说:
“张总说等你醒了之后马上给他回个电话,他有事找你。我问了下,他也没有说。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