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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4 / 5)

桌案,脸上却是绽开笑容;莲洛抿着唇拎起茶壶为我斟茶,滕郢舟非常郁结,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小郗,阿昀,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么……”

“不是啊。”滕郢舟稍喜,我不忍道:“当然比这更恶劣了!自打得知你要拆了姝苑以后,你在我眼中始终是一个恶少的形象,从未被修改。诚然缺德一点没什么,但缺德超过一定限度你就是恶少了。”

滕郢舟再怒,眉头似是要竖起。我顿觉不妙,立刻拧下一朵梅花放进他的茶盏里:“我开玩笑的,郢舟你不要生气啊,一朵寒梅聊以馈赠,礼轻情意重,祝友谊天长地久!”

滕郢舟:“……”

高长恭扶额,无奈道:“小昀,你可以再坚定一点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所有章节我会抽时间修改,错别字和病句希望大家见谅,鞠躬!

☆、第三十章 尘缘(中)

世上总会有一些思维很发散的人,他们从一件事立刻便能联想到另一件不甚相关的事。我深知自己不但属于思维发散这类人,而且还会容易搞丢说话中的重点,所以滕郢舟原本的话题被我岔开十万八千里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当这件旧事被重提时,我们已经吃完晚饭了。

弯月正如钩,小桌的轻烛晃然舞动,大家正端坐一隅正各自沉思,一张胡床负担着我和滕郢舟的重量,其实没有超载。

我没有沉思,因为挽发时发现一直挂在脖间木坠线绳松散了,所以我蹭着蜡烛的光正试图将其重新编织。

滕郢舟就是这时候开的口:“崔礼初夏结亲时,新嫁娘跟人私奔了。那位姑娘极其擅跑,遍地狂奔一炷香后竟在阳关大道上遇到了骑马的情郎。关于这位情郎嘛,传言有两种——一是说他很俊朗,二是说他很丑陋,因为他带了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相貌。”

“啪!”我手一抖,木坠应声而落,坠地沉默。

事事总难料,若面前放了一面铜镜,我一定能看自己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这桩秘事真是太让人惊悚了,惊悚得我差点随着木坠一并摔下去!

原本还觉得这个故事太过熟悉,那姑娘的经历竟然与我类似,打死我,也没想到自己竟是故事的主角啊。

我深深地垂下头,颤着手去拾静静躺在地上的木坠。可能是因为手抖得太过严重了,身边的滕郢舟善心发发,好心将其捡起放到我手中:“咦,枣木坠?这可是辟邪的物件,小郗你可要妥善保管了。”

我胡乱的应一声,掀开眼皮去看高长恭。他端坐着,眸光深暗,面色如常,如在聊及家中琐事:“你还打听到些什么?”

滕郢舟不无惋惜道:“哎呀,你还想听得更多?其实我也很想听到更多,不过大户人家向来都顾及名誉善于遮藏丑事,我探到这冰山一角,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何会有更多呢。”

我偷偷舒了口气,幸好滕郢舟只知道这些。若是被他知道那姑娘是我,男子是高长恭,那我们俩一定得变成邺城中最大的热闻。

热闻好比八卦,来自各界的评论褒贬不一,我可不愿每日被城里的无数人念叨数遍。真是这样,明的暗的都够我打上好几个月的喷嚏了。

这时,高长恭点了点头,露出会心的笑容:“如此甚好,我就放心了。”

滕郢舟很疑惑,翻着茶盏把玩:“你放心什么?这事和你又没关……”

我大惊,生怕他说漏什么,立刻伸手去捂高长恭的嘴。

他推开我的手又握住,慢慢攥紧,捏着细细把玩:“自然是无需担心你继续对崔礼落井下石。”高长恭郑重强调,“郢舟,你与崔礼也算旧友,这事莫要再议论了。若传得广了,小心崔叔父跑去沧州滕家告你的状……”

滕郢舟噤了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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