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拍你,你眼睛一翻就给我晕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她摇头“没事,谢谢你。”
郦顾钦绕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啧啧”摇头,“新娘太失策了,怎么请你来做伴娘?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添堵吗?”
谨纾刚笑了一下,他立马夸张的用手遮住眼睛,油腔滑调的开玩笑,“哎哎,你可千万别对着我笑,美女一对我笑我就紧张。”
她又笑了笑,觉得难以想象,云正临竟然会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郦顾钦告诉她,“你今晚做伴娘可得小心点。”
谨纾很快就知道他说的小心点是什么意思,冯默扬那一帮大学同学实在都不是什么善主,在宴席上的时候倒都还算规规矩矩,一副风度翩翩的都市精英形象。等宴席结束进了包厢,就开始笑闹起哄、花样百出,不但新郎新娘被他们设计的灌了很多酒,就是伴郎和她这个伴娘也没能幸免。
谨纾喝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幸而自从上次喝醉后,酒量倒似乎是练出来了一点,也可能是心情不同的关系,至少意识还是清醒的。
那群人也终于肯高抬贵手,挤眉弄眼的说:“算了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喝到这种程度正好,朦胧之美,再喝下去默扬可要怪我们不够意思,耽误他洞房了。”
冯默扬笑,“瞎扯。”
终究都算是尽心而归,临走前新郎新娘送他们出酒店,苏晓益对郦顾钦说:“不如你替我送送谨纾?”
郦顾钦拍胸脯,“放心吧,交给我。”
谨纾忙说:“不用麻烦,我的车就停在外面。”
苏晓益板起脸来教训她,“你今天喝了这么多酒,酒量又差,再敢给我开车试试?”
郦顾钦也说:“是啊,还是我送你吧。”
谨纾怕苏晓益担心,而且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开车确实不太妥当,便点点头,说:“那麻烦你了。”
谁知一上郦顾钦那辆劳斯莱斯幻影,他就掏出电话来打,“喂,你女人现在在我车上……啰嗦什么……君茂大酒店……快点,给你十五分钟。”口气竟活像绑匪勒索。
“哎哎,你怎么下车了?”郦顾钦挂掉电话追下去,“你怎么走了……哎,你别这么瞪着我呀,你一瞪我我又该紧张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叫他来……你看我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酒对不对?像我这种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怎么能知法犯法,醉酒驾驶呢?再说,这我出点事不要紧,万一连带着你一起出了事,那我不是罪孽深重吗?你看看你这么漂亮一姑娘,万一不小心出了车祸,再不小心弄伤了脸,再不小心留了疤,那多不好呀。”
谨纾平静的看着他,“这里打车很方便,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郦顾钦又拽住她,“千万别,你昨天没看新闻啊?一个年轻姑娘半夜打车,结果遇上色心大起的出租车司机。哎呦,那可真是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看看现在这社会,人心多险恶啊,而且你知道吗,那受害者长得可比你难看多了。你这么一漂亮姑娘,这大半夜的……实在太危险了。”
她几乎啼笑皆非,“那我不回去了,今晚就住在这家酒店,可以了吗?”
郦顾钦跺跺脚,“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去行不行?”上了车,又暗自嘀咕,“这股别扭劲跟云正临那小子还真是像。”
她觉得晕,于是把车窗摇下来了一点,风呼呼的灌进车里。北方九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更何况此刻已是深夜,她身上又只穿着那件露肩露胳膊的伴娘礼服,风一吹,更觉夜寒沁人。
郦顾钦看了她一眼,把车窗摇上,小小的空间重新暖和起来,但是开了没一会,她又开始晕,紧接着是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往上冒,喉咙口也开始有酸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