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要是这位少女换穿了白衣裙,他真会误认是打了他一枚环钗的少女,不论是外貌、气质、风华、青春气息,几乎全同。
他不是一个胆怯的人,七年历练,见过无数年轻貌美的女性,接触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即使在大庭广众之间,他也毫不在乎地向女人对着平视。
仔细一看,看出了异同。
这位绿衣少女,缺少白衣少女流露在外的英气,因此女人味十足,女人的英气会今男人却步的。
也许是光线在作怪,更可能是他的心中有了魔障,居然把这位绿衣少女,联想到那一位白衣少女。
他在打量亭中的莺莺燕燕,莺莺燕燕也注意到他了。
也许是他的惊讶神色,或者失神的举动,引起她们的反感,一位侍女竟然冲他这一面叫出三个字:登徒子!他耳力极为锐利,感到心中一跳,讪讪一笑,乖乖调头转脸,默默地喝自己的茶。
“好美的丫头,走到那里都会出乱子。”他心中不住滴咕:“客店是非地,她为何抛头露面摆阔?真是不知死活。府城这几天四方牛鬼蛇神云集,她可能会带来一场可怕的风暴呢!”
他无暇过问风暴,只希望早些办完事离开风暴。
二更未,他从后窗钻出,消失在店后的小巷中。
第 二 章 城西南的清辉楼左首不远,小街的一座幽静大宅中,后院的小阁灯光隐隐、微风吹过,廊下的风铃发出悦耳的清鸣。
黑影腾空扶摇直上,跃登丈六高的二搂,轻如飘絮坐在廊栏上,信手丢下一根尺长的枯枝在走廊近窗根处。
传出一声轻响,似从窗内传出的,与风铃的轻微清鸣相应和,如不留心,不可能听到这一声轻响。
可以断言的是,绝不是枯枝跌落楼板的声音。
片刻,从明窗透露出来的灯光,突然亮度增加了一倍,很可能是增加了一盏灯。
黑影跨坐在栏干上,不言不动静候变化。
又是片刻,明窗突然拉开了。
“进来吧!阁下是行家。”里面传出中气充沛的语音,但不见有人影出现。
“谢啦!”黑影说,象一朵轻云,飘入敞开的明窗,轻功匪夷所思。
这是一间布局奇特的内室,仅有一窗一门,上面有绘了云雷图案的承尘,各种弦线交织成一个反锅形巨网,似乎随时都可能罩落。
楼板光洁发亮,没有任何家俱,中间有一个织金蒲团,壁间近楼板处,置了一盏五蕊明灯。
一位国字脸膛,留有颇具威严的八字胡,年近花甲的黑袍老者,坐在蒲团上冷然迎客。
黑影是许彦方,手中提了一只包裹,飘入室脚不沾楼板,轻灵地飘落在老者面前八尺,落下时便盘膝坐下了,毫无声息发出。
“来得鲁莽,吕老伯海涵。”他放下包裹抱拳行礼:“尊府处处消息真有寸步难行的感觉。”
“小兄弟,你已经深入老夫的中枢了。”黑袍老者冷冷地说。
“那是老伯有意让小可深入的。”
“对,老夫不希望造访的人早早死掉。”
“小可承情。”
“你知道老夫的底细?谁透露老夫的消息?”
“天外流云金鸿达前辈,他是少数知道天机星君吕老伯底细的人,吕老伯不要怪他,他……”
“他怎么啦?”
“去年岁梢,病死淮安客邸。小可医道有限,救不了他,只能聊尽心力为他善后。”
“你是谁?”
“小可许彦方,匪号称风尘浪子。”
“你来做什么?”
“求助。”
“老夫从不助人。”
“务请老伯破例。”他诚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