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胡子刮完,她又把我蓬乱的头发梳好,用簪子锁住,我一言不发,任由她施为。
待一切弄完,林霞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猛一转身,朝山上奔去,我心歉疚,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觅路下山。
山中积雪不仅多而且深,行路大是不便。我灵机一动,砍下两根儿臂粗的树枝,将底部削平,前端微微上翘,用树筋绑在脚掌之上,再折了两根坚硬的树枝当作撑杆,一个简易的滑雪板就做好了,我大叫一声“GO!”飞快往山下滑去。
果然轻捷快速了许多,没过晌午便到了山脚,我来到那寄马的农家,事隔一年多,那匹红马依然高大威猛。那马一见到我,欢嘶一声,上前来磨磨擦擦,我伸手抱住马颈,想到马儿依旧,人儿却在受苦,不由得伤感。
我纵马东行,一路无事,过甘肃,越陕西,我有九阳神功护体,小小风沙自不放在心上,加之那马神骏异常,因此比来时快了一倍有余,仅二十多天便进入了安徽境内。
到了安徽,我心想现在还不过十月下旬,到明年正月还有两个多月呢,不如先去蝴蝶谷拜拜胡梭大哥,这里是我来到古代的第一站,所以我感触很深。
蝴蝶谷景物依旧,但已是物是人非了。那几间竹屋无人打扫,早已灰尘遍地,蛛网丝结,只是园内花葡里的鲜花依旧开得鲜艳无比,虽已入冬,但这里仍是景致颐人。
我将我原来住的那间屋子打扫了一下,打算在这儿住几天再走,想到胡梭就是在这屋子里被人杀害,不由得又悲又怒,悲的是胡梭是我的救命恩人,却好人难长命,惨死于百忍道人之手,怒的是那百忍恶道杀胡梭在先,掳张敏儿于后,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想到胡梭,我心想应去拜祭一下他,于是在花葡之中采摘了一大束鲜花,来到谷后胡梭的坟前。
走近一看,我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块“胡梭之墓”的木牌已经倒在了一旁,后面泥土杂乱,显然有人掘过墓地,却又没有掩上。我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胡大哥!你的命好苦呀!你死了也不得安宁,我一要找出这恶贼,将他碎尸万断。”
那挖起的泥土已经长满了杂草,想来历时已久,我强忍悲痛,找来铁锹,准备将胡梭重新入土为安。那坑中胡梭的尸体血肉早已烂完,只剩下一个骨架,一年时间日晒雨淋,骨架却依然完好无损。
我在旁边重新挖了个坑,将那骨架移过来,却发现那骨架喉骨之中似有一物,我用树枝轻轻挑将出来,原来是一个油布小包,裹得严严实实,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不由得眼前一亮:那是两颗球状的小药丸,一颗呈暗红之色,另一颗却是淡兰色。
一刹那间,我全都明白了:这两颗药,显然就是“子母龙凤丹”了,那雷鸣和百忍道人千方百计想得到的正是此物。推想起来,应该是那日强敌骤至,胡梭来不及将丹药藏好,只好用油布包好吞入口中,那油布不会透水,是以不会被消化,却不想百忍道人如此残忍,竟下毒手,胡梭终于死于非命,百忍遍寻谷中各地,却始终没有找到。后来可能不知是谁来到谷中,见胡梭已死遍寻宝丹不获,也想到了胡梭可能藏在身上,竟掘墓盗尸,只是那时胡梭尸体并未腐烂见骨,因此喉头的丹药才未被发现。胡大哥呀胡大哥,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杀了百忍道人,救出张敏儿。
胡梭用生命换来的“子母龙凤丹”,我珍而重之地藏在贴身之处,心想:此丹药效非凡,能起死还生,以后应该大有用处,我将胡梭的骨架重新埋好,树好木牌,在坟前拜了三拜,心情极坏。
我回到房间,夜风袭袭,我思绪如潮,想着这时代的种种际遇,宛如梦境,然而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却又好象我在现代社会的经历是个梦境,在这里才是真真正正的现实。在现代有很多古代没有的东西,但在古代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