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两个字,其实他也不敢确定林家是不是真有林琴这么个人,保不定是爷爷记错了。
“林琴……”管家听到这两个字,脸色一阵变幻,甚至微微有潮红之色,“你再说一遍,你要找的人是?”
“我找的是林琴。”
“没这个人。”只听见“咣”一声,大门已经紧锁。
王放一阵郁闷,心中灵机一动,绕到林家后门,只见后门虚掩,王放轻轻地推了进去。
进得门来,两排不知名的小花夹成一条小道,左右是两厢不高的木屋,前面若干衣架,稀稀疏疏地挂着些衣物,想来是下人居住的地儿。
循着小道,王放一直往内走,虽然遇到些人,却也无人过问些什么,直至走到一扇大门,才看到左右两个彪形大汉挺立在两侧。
“干吗的?”一个大汉一脸凶相地道。
“呵呵,逛逛。”王放突然变得无话可说。
“看他形迹可疑,快去禀报管家。”另一个虬髯大汉道。
“这……”王放无语。
只片刻功夫,管家已经从前面赶到了后门。
“怎么又是你。”管家微皱眉头道。
“正是区区。”王放拱了拱手,有礼貌地回道。
“你走吧。”管家摆摆手。
王放并没有依言就走,他虽然不知道这位管家为什么对他这个态度,但想来人家定有难言之隐,解下腰上的杀猪刀道:“麻烦您转告林琴夫人,小子王放求见,她见到此刀就会明白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便用了夫人二字。
门口两个大汉再听到林琴二字时,脸色一凛,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说了没有林琴这个人。”管家又重申了一遍。
“小子求见林夫人有极要紧的事情,有劳管家代为通禀。”王放说着说着,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心想母亲抛下自己十几年,现在想见上一面竟还要受她的人诸般阻挠,真不知道当年母亲是为了什么才走,心中爱恨交加。
管家见王放的言语极是诚恳,必中也稍有动容,道:“好,你把东西给我,于此地等我片刻。”说完,管家踱步而去。
王放从门中向内望去,见内中景色煞是好看。此时已是初秋时节,百花刚开始凋零,而门内景像仿佛比野外晚了小半个节次,花儿开的甚是浓郁艳丽,娇滴滴的,并不见有任何颓败的迹象。花儿四周栽着些整整齐齐的不知名灌木,叶儿娇小肥嫩,好生可爱。灌木中间嵌了几株杏树、枣树、桃树,还有若干无花果。放眼望去,花儿树儿倒是普通的紧,只是那股子精神劲儿比了外面的花花草草强了不只一分。
王放自顾自在四处打量,两个大汉也并不说话,像两个门神似的,半分不动。
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门内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后面跟着的是管家。
中年汉子步履矫健,几个大步已经立在王放跟前。
“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中年汉子虽然长相魁梧粗犷,但说话倒也客气。
“小子王放。敢问伯父贵姓。”王放知道眼前这位定是自己长辈,因而不敢妄问名讳,只消问问对方是否姓林便可。
“在下姓林,名伯谦。”长辈对晚辈通名已是不小的礼待了。
“见过舅舅。”王放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常言道见舅如见娘,这点礼数还是需要的。
“好孩子。”中年汉子满意地点点头,“跟我来。”
“哦。”王放跟在林伯谦的身后,心中想道,“靠,我的刀不会被吞了吧。”
穿过几条花丛中的小径,往北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前方楼榭成排,灯笼无数,高高低低的房屋连绵起伏,比沐家还要宽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