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恐惧的双眼,瞧清楚眼前的男人。
她坐在齐云震的怀间,严格说起来是跨坐在他的腿上,正与他面对面的对望,只是她的眼底盈满泪水,神色慌张,不时因为闪不停的雷光闪电而吓得颤抖着。
“看着我!乐乐,看着我!”齐云震不让她分心,逼她凝视着他。
他用头钳着她的螓首,不让她乱转乱看,而已经十几年没遇过这样雷阵雨的河乐丰,才勉强把焦点移向他。
然后,轻柔的歌声自他喉间逸了出来。
他贴着她的脸颊歌唱,让声音直接传进她的耳里,让声音足以盖过偌大的雷声、淹掉她的恐惧。
唇,在她脸上摩挲着。齐云震正在歌唱。
河乐丰不再抖得厉害,她的肌肤厌受到手臂的拥抱,她的颊畔感受到柔软的唇正在开阖,然后她不得不去看着与她相贴的男人,进而双耳能听见雷声之外的音乐。
那是首英文情歌,她非常钟爱的一首,而齐云震的歌声低沉浑厚,却又夹带着无比柔情,就这么飘进她耳里,松懈了她的紧张。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不再僵硬如石像,紧抓着他的手也逐渐放松,齐云震低眸,凝视着星眸微闭,也靠在他脸旁的河乐丰。
她的唇很近,他记得那唇瓣的味道,柔软中带着点辛辣,但是却非常的热烈醉人。
“少爷……”女佣送上果汁,在门口却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对不起!”
“放着。”齐云震眼神瞟向房里的圆桌,“去把我放在房里的耳机拿过来。”
女佣领命,悄声的离去。
事实上她很讶异,因为她过去曾是另一栋别墅的女佣,在那里见过少爷无数个婀娜貌美的女友,可是他却是第一次带女人来到这个安详的庄园。
他每次都是独自一人前来,说是要享受宁静,所以根本不带任何人来这儿。
在他房里找到耳罩式的随身听,她连忙送进房里,发现少爷怀里抱着的女人看上去有些脆弱,她脸色苍白得惹人爱怜。
而且,破天荒的是东方女性呢。
女佣送达物品后便识趣的离开,齐云震调好音量后,便为河乐丰戴上耳罩,取下那柔软的枕头。
“好多了吧?”他笑得很温柔,为她调整耳机的角度。
河乐丰因为过度紧张而一片茫然,身子甚至有点软,连指尖都有些冰凉。她听着耳里传来的音乐,即使雷声齐发,她也没有那么的害怕了。
齐云震的确成功的转移她的惊吓,但这是二十多年来的恐惧,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每当有亮白色的闪电亮起,她还是会下意识的颤着身子。
“我以为你很坚强的。”他笑着,为她抹去眼角残余的泪。
事实上她是,他知道河乐丰是个女强人,而且是态度非常严谨到无趣的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会因为区区打雷而吓成这样,这个反差却让他觉得意外的可爱。
“我本来就很坚强。”死鸭子嘴硬,她抖着音辩驳着。
“只是怕打雷而已?”他挑了眉,刻意把手给放在耳罩上,“还是把它拿下来好了。”
“哎!”她飞快的按住他的手跟耳罩,死都不放手。
“哈哈哈!有趣!真好玩!”齐云震笑得夸张,笑声从胸臆间传出,震得河乐丰满心不甘愿,却又无可奈何。
“一点都不有趣!”咬牙切齿!
“喝点东西如何?舒缓一下!”他抱着她的腰,往上抬起,“这个姿势维持太久,我怕历史会重演。”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羞得赶紧站起身,还差点往后倒跌而去。
但齐云震却始终牵着她的左手,因为他知道外头的雷电交加会让手中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惊跳,因此他贴心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