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仪见刚才劈出的一剑,竟然没能够将城墙劈开,不由大感意外,天京城城墙的坚固,再一次让他皱起了眉头。此时他略略调息完毕――刚才那一剑,也耗去了他不少力量――又一次大喝道:“再吃我一剑!”倚天巨剑再一次高举过顶。
城墙上所有的军士,齐像是回过了神来,心胆俱寒、魂飞魄散之下,一声狂喊,连滚带爬的自城墙涌向地面,逃窜而去!面对这非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威能,即使军士再军纪严明、忠于职守,也是很难坚持职守,毕竟人很少有不怕死的。
又一道较之刚才更为巨大的光剑虚影,凭空生出,对着城墙上的裂缝,猛然再次劈去。看来蘧仪不将城墙给劈开、彻底摧毁,是誓不罢休了。
就在巨剑即将劈中城墙之时,在裂缝中,蓦然出现了一全身银白盔甲的身影,一道毫不逊色蘧仪巨剑的银光,蓦然亮起,对着当空劈落的剑影硬架而去。
一声晴日霹雳响起,刺眼的绚丽电花,自城墙裂缝处爆起,一时间天地失色,风云变幻。尘埃落定后,城墙竟然好端端的伫立在那儿,裂缝丝毫也未曾扩大。裂缝旁边,站立着一名身材高大、身披银甲的年青男子,手中赫然握着一杆亦是纯由力量凝聚而成的、十余丈长的银枪,目光冷冷的望着对面的蘧仪,――却是丹农殿下赶到了。他身处能量风暴的中心位置,不但躯体安然无恙,甚至连发丝也丝毫不乱。
蘧仪见自己如此威猛的一剑,竟被安然接下,大感意外,定定望着丹农,皱起了眉头:他何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丹农微微笑着,对着蘧仪大声道:“蘧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哈哈,蘧兄不必对小弟的力量感到惊讶,站在蘧兄面前的,是智慧神祇的弟子,――此战是否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蘧兄如果感到了心怯,小弟决不为难就是。”
蘧仪双目射出深刻的仇恨光芒,长剑虚指,咬牙道:“混蛋,陛下对你们父子可谓不薄,你们竟然狼心狗肺,阴谋篡逆,实在是罪大恶极!今日我秉承陛下的遗诏而来,要将你们父子碎尸万段,以正法典!”
丹农不由好笑,道:“蘧兄,自古成着王侯败者寇,又有什么好说的?想不到蘧兄也是迂腐之人,固守成规,受人世间的规框所限,――人世间的法规,难道也能够束缚你我等人吗?”
蘧仪冷冷道:“我不想与你磨牙,废话少说,今日我来,就是要将你那罪不容赦的叛逆父亲,给千刀万剐,而你这个帮凶,也休想逃过。”
丹农道:“这就对了嘛,一切还不都要靠力量来解决?所谓力量强大者为尊,不但在自然界野兽中存在这般铁的规律,即使人世间,又有什么两样?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足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所有力量不足之辈,不过仅仅是供你奴役与食用的猪狗!蘧兄遵照君权为尊的理念,但您有没有想过,夏氏家族的权力又自何处而来?还不照样是发动政变,谋逆了元极帝国的政权?大家都不干净,都遵行这条规律行事,因此就不要说无聊的废话了,还是在力量上见个真章吧,――只要蘧兄今日能够击败小弟,何事不可为?不要说除逆靖奸,即使自己登基为帝,也是没有什么不妥。”
蘧仪面色铁青,不由动了真怒,然而自刚才与丹农交手,他察觉出丹农的力量并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有超过的势头,这不能不令他谨慎以对。蘧仪厉声道:“狡辩!”倚天剑光华闪烁,收回体内,随即一声清亮而悠长的龙吟,蓦然传出,他的背后,一大团青蓝色的雾团涌起,雾气淡薄,其中赫然浮现出一只巨大而真实的青龙躯体。青龙庞大的身躯晃动着,喷着龙息,感受到主人愤怒的心情,也是恼怒万分,咆哮着,阵阵龙威散发,四下扩散。它的一双龙睛,赫然睁开,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威势四射。
对面的丹农,见到蘧仪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