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绣妍与章如琴都起身送人,章如琴自将人送到上马车的地方,章绣妍代替她在这里与人聊天说笑。但是一直瞪了很久,章如琴都没有回来。
甚至到章绣锦过来带着章绣妍离开时,章如琴都没有出现。那时候,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
章绣锦听章绣妍说了这件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道:“那是二房自己的宅子,又是用熟了的下人,你认为还会出什么事吗?”
章绣妍不安地“可是”了一句,尚未说出话来,章绣锦就说:“况且,这件事到底怎么样,还是两说呢。”
章如琴的情况如何,章绣妍第二天就知道了。
章二夫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求见章老太太,脸上似乎是忧心忡忡,眼神中却透露着得意洋洋。
章绣锦和章绣妍正在章老太太屋子里给老太太请安,听到章二夫人过来,两人都有些诧异。章绣锦很快就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章绣妍却还有些懵懂,拉着章绣锦的袖子问会有什么事。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曾控制住,章老太太听到了,轻笑一声:“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你们等会儿躲在屏风背后就知道了。”
言下之意,居然是允许她们正大光明地偷听。
章绣妍还在睁大了眼诧异不止。章绣锦就笑眯眯地拉了章绣妍起身,谢过了老太太,往内室的屏风背后去了。
被拉到那里之后,章绣妍看着章绣锦,还要再问是怎么回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章绣锦却不肯再说话了。章绣妍也就只好坐着丫鬟们拿过来的小杌子,从屏风不大的孔洞中往外瞧。
章绣锦已经大概猜到章二夫人和章如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说到底不过是接了章如苑的手,让章如琴自发自动地往墙上撞。
果不其然,章二夫人进门之后,打发走了下人,随后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告诉章老太太,昨天家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章如琴昨儿晚上不得不被一顶小轿抬进旁人家里去做妾了。
“我为她选了人家,老太太也觉得好,就等着双方说好了让人家上来提亲,结果她却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真是……”
章二夫人哭得很漂亮,眼泪落下来却不曾红了眼圈。章老太太闭着眼,这个时侯都没有睁开来,让章二夫人将事情完全说一遍。
章二夫人也就只好忍着羞耻感,将昨天发生的事将一遍。
昨天章如琴从章绣妍身边离开之后,送走了人,没有回后院,却去了前院。前院是老少爷们待着的地方,她偏偏误打误撞地又进了有人休息的房间,被人当做送上门的丫鬟给办了。
“这种丑事,真是说出来都脏了老太太的耳朵。”章二夫人这样哭诉,被袖子遮住的脸上却闪过快意。
老太太你就算为她们打算驳了自己的脸面又如何,如今她还不是自己送上门去了。
章老太太自然知道这番哭诉当中有多少猫腻,只是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多说。在章二夫人一副羞愧欲死的表情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话:“那人是谁?”
章二夫人一怔,随后想起这件事日后也瞒不了人,也就说了:“是和亲王长子。”
章老太太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章二夫人出去了。
等到章二夫人走了,章绣锦和章绣妍才从屏风背后出来,在章老太太身边坐下。
老太太转头看向她们,问:“可曾听出什么来了?”章绣妍歪着头,尚在不解地问为什么章如琴会跑到前院去,又怎么会那么巧就进了和亲王长子的屋子,章绣锦却已经笑着上前给章老太太捏肩膀了。
“这件事,必定是二叔一手策划的。”
章老太太笑,问她为什么。章绣锦正要说,门口有人悄声地说如苑姑娘过来了,她就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