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奸细正是......”姚院长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个也不认识,“正是这两人。”
总院长一脸震惊的看着姚院长,眼角不由抽搐。
你这瞎话编的,也太勉强了吧。
他本想反驳,可看了看杜休,又想起姚院长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语。
心中幽幽一叹。
他这个总院长看似能统领七大修院,其实哪个也管不了。
别的不说,单论战争修院院长姚伯林与药剂修院院长张宗望。
这两人。
一个背后是帝国军部。
一个背靠四大财阀之首的张氏。
他哪个也惹不起。
总院长这位置说白了就是和稀泥的。
以姚伯林对杜休的重视程度,他恐怕还真动不了杜休。
基因药剂事关重大,他若动了杜休,军部必定震怒,恐怕第二天他就得被调走。
这些年,他给张宗望擦了无数次屁股。
给姚伯林还是第一次擦。
总院长看了一眼鹰钩鼻导师的尸体,心中暗道:“别说,擦的还挺爽。”
此人恶名远扬,药剂定价就是他的主意。
平民药剂师落的如此下场,全是拜他所赐。
“此事你最好与张宗望对接一下。”总院长压低声音道。
杜休当着数万人的面,杀死了一位张氏财团子弟、一位药剂修院导师,此事的恶劣影响,绝不是姚伯林一句话可以轻易消除的。
需要药剂修院张宗望来配合。
“老夫自然知晓,既然到了药剂修院,刚好找那老烂货理论一番。”
姚伯林说完,冷冷望着伯爵大厦门前的财团子弟。
与他对视者,无一不低下头,胆颤心惊。
寻常的修院学生或许不知道姚伯林的能量,但他们绝对知道。
姚伯林在向一干财团弟子传达一个意思。
“杜休,是我徒弟,谁动谁死!”
雨势逐渐变小。
杜休站在原地,尸体上渗出的血液,在他脚下汇聚,流向远处。
今天他很冲动,胸腔内有一股压抑许久的烦躁。
老冷让他放下偏见,亲眼去看,去触碰这个世界。
审视自我。
帝国中,有他在乎的、喜欢的。
如性格温和的丁尧、总想收他当徒弟的呼延烈、刻苦努力的胡翠、视他为目标的朱正轩、豪爽健谈的石平......
以及说话怼人、厨艺不错的姜早早。
正如老冷所说,帝国很大。
他痛恨的不是帝国,是飞扬跋扈的财团,是腐朽的制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杜休动身将丁尧从旗杆上解救下来,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背起师兄,又拉起胡翠与李会平,向前走去。
四人走的很慢,路过姚院长时,杜休停下脚步道:“老师,谢谢。”
姚院长欣慰的点点头。
他继续向前走,黑压压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杜休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站着一群老者。
杜休看向一人道:“黄导师,曾经我很敬重您,当初在赞城药剂师交流会,您坐在主讲台上,传授我们药剂学知识时,风趣幽默,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让我受益匪浅,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遇见您,我才知道在药剂学上,一位优秀的导师如此之重要。”
“同样,也是因为您,我才对帝国修院产生极大兴趣。”
“今天,在得知师兄被羞辱时,我十分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