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打吧。”
……
“二哥,没想到你连措辞儿都给我准备好了,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
十点多,病房里渐渐静下,大多人已休息。
孟小冬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数绵羊。二哥回去了,在她难得的坚持下。李木鱼坐在床边儿看书,很安静。
为什么他会留在这儿?
用二哥的话说,“都是教育战线上的同志,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借着陪床的机会互相增进增进了解,意义是极其巨大而正面的。”
用李木鱼的话说,“尽一切可能缩短你因为手术而误工的时间,争取尽早返回家教的工作岗位。”
……
一唱一和,画面异常和谐,言语无比默契,狼与狈的搭档,大抵也不过如此。
那一刻,孟小冬觉得,路西法和米迦勒,挥着黑白两色的翅膀儿,在她面前光荣会师了……
善良的恶魔还是恶魔,堕入罪恶的天使,肯定不再是天使。老天爷啊,你在哪……
五天后,孟小冬被批准出院回家休养。伤口愈合能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这五天,孙少晏基本是公司医院两点一线,李木鱼前来探病的频率也相当之高,齐薇自不用说,反正孟小冬的病号儿生涯非常的圆满,只是那日的走廊之谜始终没有破解,让她心里总惦记着,怪不爽的。二哥的肩膀,后来听李木鱼说,是撞车那晚巨大的冲力下被安全带给勒扯的,瘀青了一大片,看起来挺吓人。
出院时,刘主任过来,特别嘱咐了她些术后注意事项,同时站在专业人士的立场上对她过人的愈合能力表示欣赏。孙少晏听后,笑着摸摸她脑袋,“小冬啊,以后你干脆改个名字好了,小强,就叫孟小强吧。”
……
就这样,孟小冬结束了这场意外而来的住院之旅,互相交换电话号码儿后,挥别诸位依然在水深火热中奋斗的病友,开开心心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舒舒服服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伤口有点痒,初生的皮肤娇嫩异常,吹弹可破的质感长在肚皮上,绝对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当然,更郁闷的事儿还在后面……
两天后,爸妈回来。紧接着第二天,就是姥爷九十大寿。大舅二舅已经动身从老家往这儿赶,明天下午到。
按照孙少晏捏造的行程,时装发布会已经结束,他们应该在今天下午回到D市。接到三姨的电话,是晚上八点多,二哥刚进门儿,手里拎着几个保温盒,看她在接电话,没说什么,直接走进厨房。电话里,三姨拉拉杂杂的跟她唠了会儿家常,问她这几天玩儿的怎么样,开不开心什么的,孟小冬打起精神万分紧张的应付着,就怕一个不留神说走了嘴。二十多分钟后,如释重负般挂上电话。一回头,二哥正坐在她旁边儿,腿搭在茶几上,翻看手中的设计图。
“三姨的电话。”孟小冬抱着软枕缓缓躺回沙发上。
“说什么了?”孙少晏随口问。
“姥爷过生日的事儿,三姨问我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大舅二舅的火车三点多到。”
“我听见了,你说你有时间。”孙少晏抬起头,淡淡道。
“打个车去趟火车站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儿。”
“不行,我会安排人去接。”
“那多不好,我爸妈难得踏出国门,我没去欢送他们已经够不孝顺了,大舅二舅小时候那么疼我,大老远赶来,我再不去接就太不像话了。”
“情况特殊。”
“家里人又不知道。”
“你再啰嗦我立马让家里人全知道。”
……
孟小冬鼓鼓嘴,赤裸裸的威胁!
“晚上吃饭没?”孙少晏把设计图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