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绝不想与袁其商有什么瓜葛。至于这个王清瑕,也要看他是否是太子一党,是的话最好,不是的话也不打紧,安安稳稳做个中立派,许是也能平安度过这个政权更替的难关。
这年头,升斗小民便罢了,在朝为官就要考虑这许多因素,不然就是一招错满盘皆输。在追求更高层次的前提下,还是先保住命要紧。
“大哥,昨夜那人说过,他叫王清瑕,那是何人?大哥可曾听过?”初容自然晓得那是右佥都御史家的,但此时想套了陈彻的话,自是不会说太多。
陈彻正想着路上的事情,听得初容如此说,忙回头道:“他就是王清瑕?那是……”王家之事,陈彻为了安陈方一家的心,这才些微透露,却并不曾与初容提起,此时也只当她不知。
初容同初尘交好,听其透露几分。老祖宗为了安初容的心,这才简单说了些,因此初容晓得右佥都御史家的事。
“那是右佥都御史王大人家的公子,王大人膝下唯有一子,便是这庶出的王清瑕。”陈彻想了想,觉得王清瑕人品样貌出众,恐怕自己父亲见了也会满意,到时兴许就成了这门亲事,便斟酌用语说道:“他在国子监,听闻风评不错。”
再不多说,陈彻心里还是属意袁其商的。毕竟一个右佥都御史家的公子,人品样貌俱佳是不错,想必婚后也当琴瑟和谐。但若论到自己能否借力,还是有个锦衣卫妹夫做靠山才是稳妥。
“王家在朝中地位如何?”初容心里痒痒,不自觉多问了一句,看到陈彻有些许觉察,忙说道:“唉,也不知何时到下个县城,所有的衣物都烧了。”
陈彻只当初容小女儿无意问的,也就没再往上说,便道:“不急,袁大人已经派了人带欢沁先行采购,待到了就有新的了。要说还是袁大人细心,处处想得周到,样貌自是一等一的,人品也……”陈彻本想在初容面前夸赞袁其商几句,说到样貌还能泰然处之,说到人品时,只觉得实在虚伪得很,便找了个旁的话题跳过。
初容何等通透,心道陈彻这七窍伶俐的人都无法说出夸赞袁其商人品的话,可见这厮果真是个人人憎恶的。
袁其商在自己车里暗自思量,一脸的阴晴不定。前头车里,初容同陈彻闲聊着,不多时便到了下个县城。
这县城虽小,但因着连通前后城镇州府,所以往来行人颇多,自也是一番繁盛景象。一行人决定在此落脚,待次日再上路。
寻了一处客栈,将车马安置后,陈彻便将初容送进了屋子。
下了楼,瞧见袁其商一脸霾色,对面站着欢沁和派去的那个人,忙走了过去。
“袁大人,何事?”陈彻见欢沁两手空空,便觉有些异样。
“回少爷的话,城内只有两间成衣铺,皆无衣可售。”若是对着陈彻一人,欢沁也不会如此害怕,成衣铺无衣可售只是成衣铺的事,责任不在欢沁。可如今看着袁其商一脸的阴晴不定,欢沁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怎会无衣可售?”陈彻不解,问道。
“定是有人事先扫空了货,怕就是与那场火有关。今夜小心行事,不妨事,我早已另派了人去上一个县城备买成衣,明早有新衣到。”袁其商说完,便见一个小厮走近几人。
那小厮看看几人,问道:“敢问哪位是陈家少爷?我家公子说在驿站有一面之缘,此番又投在同一客栈。”
“在下就是。”陈彻拿余光瞟瞟袁其商,回答。
“陈公子,我家少爷因知晓一场大火烧了许多箱笼,想必随身所用之物一时间定备不齐,因此特命小的问清了陈少爷下榻房间,待会儿自会亲自相送。”那小厮说道。
“若是有诚意,自当亲自来问,遣个下人来是何意?”袁其商不屑说道。
“袁大人说得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