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同情的看一眼曲素隱,然後跟師兄一起火速撤退,不慘和這灘渾水。
法力封印並不能阻止巫蒙作妖,他的適應能力良好,甚至更加肆無忌憚。他在黎畫的腳邊跪下,兩手扒著她的大腿,腦袋靠上去,順從親昵,仿佛撒嬌的小貓咪,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同在地上畫圈圈,漫不經心的在黎畫大腿上打圈輕撓,顫慄酥癢。
「娘娘,我不服。」巫蒙一臉幽怨,「難道因為我是一個化身,所以在娘娘眼裡性命不值一提?」
黎畫臉皮抽一下,還好是坐著的,不然撓的腿軟可就要丟臉。
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
巫蒙不服氣,超級不服氣,「娘娘生氣,我願意認罰,但這個人不能就這樣放過。」
黎畫:「你想怎樣?」
巫蒙:「我要和他住一個宮。」
別說曲素隱,黎畫的頭皮都炸開了,不假思索,「不准!」
巫蒙一臉失落,「娘娘真偏心。」
黎畫:「你自己不是說,時間久了萬毒王可能親自來抓你回去。既然在這後宮住不久,我當然偏心。」
曲素隱卻是心中一動,但瞅了瞅巫蒙,果斷放棄。這傢伙已經盯上他,一次沒能得逞,很難說不會再有下次,瞧著就是個肆無忌憚的鬼。他可不想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床上摸上來一個男鬼,笑著對他說一起快樂。這種經歷,一次就受夠了。
黎畫:「給我安分一點,只是封住你的法力已經很寬容。」
巫蒙特別納悶,「反正他後面娘娘用不上,幹嘛這麼介意?」
「……閉嘴,不准再說。」黎畫凶他。
黎畫轉頭對曲素隱道:「素兒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著,也不管曲素隱的反應,彎腰抱起巫蒙,就像扛麻袋一樣走出內殿,守在外面的侍女紛紛行禮。黎畫叮囑一句:「好好伺候你們郎君。」
眾侍女恭敬道:「是。」
這些侍女全都是新撥的,朝陽宮主殿坍塌,一個個中了毒昏迷倒地,根本無法逃走,還好都是鬼怪,多少有點法力,這才沒有灰飛煙滅。喝下解毒劑後還需要躺著養傷,暫時是沒法伺候曲素隱,只能重新撥一批。
黎畫扛著巫蒙,裴容走在旁邊,微笑著問:「娘娘莫不是打算親自取情毒?」
黎畫大感冤枉,「當然不是了。」
巫蒙被扛在肩頭,愜意的很,一點都沒有不自在,「娘娘怕我不願意走,親自扛我?為什麼不是抱?」
黎畫毫不猶豫,「我只抱阿容。」
巫蒙:「原來這樣,這就是受寵郎君的待遇?」
黎畫:「不,這是正宮待遇。」
巫蒙好整以暇,「蘭妃明顯不懷好意,娘娘也不處置他?娘娘這樣慣著,會寵壞他的。」
黎畫溫柔道:「素兒一直安分守己,我豈能因為一點點猜測懷疑便怪罪於他。」
巫蒙悶悶的笑兩聲,意味不明的說:「是嗎。」
親自把巫蒙送回他的殿裡,黎畫拉著裴容的手離開。
大晚上的突然被吵醒,亂糟糟的,現在可終於能回去休息,不過距離天明也沒多久。
……
「近日湧入白玉京的鬼怪正在明顯變多,城中治安壓力大增。」羽瀾親自向黎畫匯報,「一開始並沒有注意,還以為是因為天坑的緣故,鬼怪流動出現浮動,但這幾日的變化尤其明顯,城裡已經容納大量來自其他地域的鬼怪。他們並不安分,城內維護治安的守衛疲於應對,個個緊繃,對外來鬼怪十分緊張。」
「鬼怪增多了對白玉京發展是好事,只是這些鬼怪都是流動性的,臣懷疑他們來者不善。」
作為一個鳥妖出身的鬼怪,羽瀾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