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花苞里的鬼怪掙扎的更厲害,嬌嫩的花瓣好似掙不破的牢籠,牢牢困住。
巫蒙扶額,「他們是我的部下,麻煩娘娘放他們出來。」
巨大的花苞綻放,放出裡面包裹的鬼怪,剛出來,就有一個發出質疑,「白玉京之中竟有不軌之徒意欲暗害巫蒙大人,不知道您有何解釋?」
另一個接口道:「沒看錯,那應該是魔氣,白玉京有生者混進來?」
「竟叫個生者闖入,大肆破壞,製造出這場騷亂,白玉京的守衛不過如此。」
「毒王谷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巫蒙抬手,制止手下,對黎畫溫柔道:「部下擔心我的安危,這才口出狂言,還請見諒。」
黎畫微笑,「巫蒙使者的部下忠心耿耿,這次的確又受到驚嚇,難免有些失態,我能理解,不過也請巫蒙使者理解我的擔憂。」
巫蒙的部下一個個對黎畫怒目而視。
說什麼在白玉京多留幾日,實際上不就是打算軟禁!
借題發揮!
黎畫伸手,拉起巫蒙一再放血的那隻手,手指很漂亮,纖細修長,指甲紫到發黑,又長又尖,充滿野性美感。
仔細端詳許久,黎畫讚嘆,「巫蒙使者的手當真奇妙,欲生欲死大概就是指這樣吧。」
然後對巫蒙笑吟吟的說:「來,我們去宮裡聊聊。」
黎畫牽著巫蒙的手,一路走到宮裡。
最終地點卻不是之前招待巫蒙的大殿。
黎畫尋了一個位置坐下,拍拍身邊的空位,「坐這裡。」
巫蒙從善如流,沒有一點抗拒,還擺了個妖嬈的坐姿,無比自然。
「恭祝娘娘心想事成。」巫蒙祝賀的真誠,沒有一點勉強。
黎畫不置可否。
巫蒙:「您看起來似乎並不開心?」
黎畫深深看他一眼。
先不說明知道自己可能要被軟禁絲毫沒有異常,淡定從容,好似只是被邀請做客幾天,他好像完全沒有掩蓋自身的特殊性。
有恃無恐,唯有這個解釋。
巫蒙唇角上翹,眼神魅惑,笑得風情萬種,「這次雖然事出有因,白玉京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但的確因為我的緣故讓損傷擴大,否則憑藉您的應急措施,歹人的自爆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麻煩。娘娘生氣,我認罰,就當是賠禮。只是,不能耽誤太久,不然,萬毒王怕是要生氣,親自前來白玉京抓我回去。」
「你與萬毒王是什麼關係?」
裴容從殿外走進來,衣服松松垮垮的,一道抓撓出來的紅痕隱約可見。
巫蒙眼神凝固了一下,看看黎畫,又看看裴容,陷入沉思。
裴容淡淡的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巫蒙眼神複雜,無比艱難的做決定,糾結道:「三個人一起玩……我還沒有嘗試過……」
黎畫:「……」
裴容:「……」
懷疑過巫蒙是不是萬毒王假扮的,真是對不起。
萬毒王如果是這種貨色,毒王谷危。
巫蒙接受能力很強,糾結一會兒就毫無壓力的接受了,節操都是浮雲,快樂就完事。
裴容默默攏了攏衣襟,感覺這個騷氣外露的傢伙有種莫名的危險,他另外找一個位置坐下,堅決不跟巫蒙靠太近。
巫蒙這才回答裴容的話,「我和萬毒王的關係……這個比較複雜,不過簡單點說,我應該算是他的化身。」
黎畫和裴容大感震驚,所以萬毒王真是這種貨色?
巫蒙補充,「不過他的性格跟我不一樣。」
化身的性格居然跟本尊不一樣,這還算化身?
裴容不理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