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們不願降低身份,跟一個失勢的女子爭論,於是越過她直接進了店鋪。
「老闆,有哪些招牌菜?」
晚娘不知她們的目的,賠笑道:「不好意思各位娘子,小店還未開張。」
幾人皺眉,沒了停留的藉口,卻剛巧瞧見後堂的帘子被人掀開,一抹倩影走了出來。
幾人認出她就是上次跟龐諾兒起衝突的女子,還在一次節前預定不到雅間。
「呦,果然是天姿國色,難怪陛下不想選秀了。」
「狐媚子能不漂亮?」
「還以為多特別,瞧她那寒磣的打扮。」
「你們別忘了,她是被陛下拋棄的人,還能光鮮到哪兒去!」
幾人唧唧喳喳個不停,顯然是來找不痛快的。
殊麗認出她們中的一人,瞭然她們來的目的,直白道:「我已離宮,各位還是高抬貴手,就此散去,否則,咱們兩方都不好看。」
一名貴女冷笑,「當自己是誰啊?還兩方都不好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殊麗實在不願與她們拌嘴,直接下了逐客令:「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便。」
另一名貴女拍出銀錠子,「聽說這店的老闆另有其人,我就不信,店主不歡迎我們。」
晚娘扯扯嘴角,冷了語調:「老娘是店主,不稀罕你們的銀子,有多遠滾多遠,別仗著人多賣潑。」
「你!」
「你什麼你,叫你們滾啊。」
貴女們哪裡受過這等委屈,如今狐媚子已經失寵,她們不過就是來瞧瞧她的姿色,沒任何顧慮,還能縱著她們出言不遜?
最先挑事的貴女走到門口,叫了自己府中的幾個跟班,「你們過來。」
雖未直接點明,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幾人擼起袖子上前,將幾位小姐請了出去,掄起桌椅板凳開始亂砸。
晚娘氣不打一處來,合計各府的紈絝子和刁蠻女都是這麼欺負人的?
誰知,還沒等她操起傢伙,一道低沉的聲音炸開在深巷中。
「朕倒要看看,誰在這裡仗勢欺人?!」
幾人聞聲看去,見巷子口走來一道身影,清雋疏冷,氣場強大。
幾人見過天子幾面,紛紛跪地請安,瑟瑟不安,哪會想到,天子會親臨。
不是說殊麗失寵了,怎麼還與
陳述白習慣到達巷子口,再在轎中易容,今日剛剛抵達,就聽見噼里啪啦的巨響,想也沒想,大步走了進來。
而他的身後,跟著兩排帶刀侍衛,都是御前的禁軍。
陳述白越過鬧事的貴女,走進店裡,來到殊麗面前,柔了語氣:「可有嚇到?」
殊麗淡淡道:「她們幾個,還不足以嚇到我。」
陳述白沒說什麼,低頭看向她護在肚子上的手,微微揚下嘴角,竟當著眾人的面蹲下來,替殊麗撣了撣鞋面上的塵土。
其實,鞋面很乾淨,沒有塵土,不過是陳述白為了抬高殊麗而故意彎下了腰。
見狀,幾個貴女連同跟班們傻了眼,悔恨不已。
站起身時,陳述白攬住殊麗的肩,轉眸看向那些人,眸光一凜,迸發出狠厲,「來人,將他們帶下去,再將他們的父親請到司禮監,談談他們女兒的去處。」
那個「請」字,表面客氣,可誰都知道其中深意。
其中一人直接嚇暈了過去,其餘人開始哭哭啼啼,乞求天子網開一面。
除了殊麗,陳述白對誰都沒有耐心,攬著殊麗走向後堂,撂下了棉帘子。
視線變得昏暗,殊麗推開他的手,退開一步,「準備上藥吧。」
陳述白上前,再次攬住她,「我在附近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