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手搭上他的肩,心下早就乐翻了天。
正乐着,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簪子顺势飞了出去。
“喂,你走路长没长眼睛啊?”回身刚要开骂,却被荣贝勒一把拉了回来,在我耳边小声道“这是蒙古的使者,不可胡来!”
我撇撇嘴,心下想着:这次算你走运!一脸不甘愿的走去拣簪子,谁知却被来人抢先一步拾起,递到我的面前,一口生硬的汉语,说“你的。”
“有劳!”我没好气的端着怪腔儿,刚要接过,谁知他忙将手抽回,说道“你还没说谢谢。”
“谢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先撞到我的!你不道歉也就算了,还要我道谢?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说什么?”他眯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姑娘我今天没心情和你别嘴,把簪子还我。”
他看着我,思量片刻,笑道“女人,你的名字?”
“我……我叫奶奶!”我眼珠儿一转,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奶奶?”他绕僵硬着舌头重复到。
“恩!我的乖孙子!”我得意的抢过簪子,冲他吐了吐舌头。
“女人,很有意思。”知道被耍后,他不怒反笑,双手抱于胸前,上下打量着我。身旁的另一名壮汉在他耳边一阵嘀咕,这人连连点头,笑意更深。
我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俩含笑的目光,只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将刚刚他俩嘀咕的话说给荣贝勒,他大惊失色,慌忙嘱咐我回宫之后千万别再和他人提起,之后认我怎么盘问逼供,都不肯透漏半句。
十四王爷
自上次回宫后,就接到圣旨,五日以后动身南下。奇怪的是,这次南巡居然是打着十四王爷的旗号,且明文规定我不得携带任何丫鬟和下人,而皇阿玛也只带了林太医和两名贴身侍卫。但我可不管那么多,硬是用三寸不烂之舌,对老佛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在我连日的炮哄和折磨下,老佛爷在即将崩溃之际才勉强点了头,但她在许可之后那抹阴森而诡异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寒而栗,却无心再想。
回宫后,我便左思右想,眼神不断在舒惠和婉瑜之间徘徊,反复终日。
舒惠:开朗活泼,毫不拘谨;但,神经大条!
婉瑜:温柔贤惠,心思细腻;但,超爱唠叨!
思来想去,最终将矛头抛向婉瑜。毕竟这次是和皇阿玛一起出门,还是收敛低调一些,别惹出麻烦才好。
为了缩短行程,一路从马车换到船舱。我坐在船头,望着一江碧水愣愣出神。这些日子以来,越是往南,我的心情就越发的忐忑,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欢喜,而手上的镯子似乎深知我心,也时不时的颤动几下。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再大惊小怪的了,前一阵子好不容易扯了个瞎话把皇阿玛和老佛爷的注意力从镯子上移开,可不想再被他们追问下去!更不想被林太医诊断出‘暂时性失忆症’之后,再安个‘精神错乱’,到时候可真是想哭都来不及了!
正想着,忽的一丝阴影立于身后,回头一看,是十四王爷。他脸上依然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这抹笑似乎从出宫那天就一直延续到现在。不禁觉得好生奇怪,皇阿玛解除他的禁锢,允许他举家南迁,说白了不过是变相的软禁,聪明如他,又怎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从圣旨下来的那一刻起,老佛爷和十四福晋的的脸上都挂上了一抹黯然的忧伤,而他又何以笑到现在?
“鬼丫头,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王爷笑起来很好看,年轻的时候一定迷倒过无数妙龄少女吧?”见他坐来身旁,我嘿嘿一笑。不过说实话,虽然被禁锢了这么多年,看上去难免有些沧桑,但却一点也不失大将风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