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的下午,雨中的追赶,那个动人心魄的回眸一笑,如同挥之不去的烟云,让他回味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华安安一行人大清早就赶到定鼎俱乐部门外,那里有辆通勤车等着带棋手们去扬州。朱领队联系了一晚上,拼凑了两老一少三位业余棋手。别说吴经理,连他自己都觉着寒碜。华安安看到这种情况,连连摇头,想不到定鼎俱乐部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念头,就把吴经理叫到最后一排,小声嘀咕:“我有个想法,别让这几位老少爷们去丢人现眼。”
吴经理对俱乐部已经无力维持,无精打采地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华安安说:“四台棋,我一个人全包。”
吴经理笑了起来,笑声有点凄凉。“异想天开!你能赢一盘棋‘无‘错‘小说‘m。‘QUlEDU‘就破纪录了!还想全包,开玩笑。”
华安安郑重地说:“四台棋,我保证每轮至少赢两盘棋。这些年,我在外面并没有丢下棋,以一敌四,是家常便饭。”
吴经理看他一脸认真,就叹了口气,说:“联赛没有这个规则。一个人包揽四台棋,这又不是擂台赛。”
华安安说:“这样吧,我一个人包一、三、四台,可能会好一些。我保证每一轮比赛,大分小分都给你拿回来。这是我的建议,如果你已经放弃保级,只是应付比赛,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吴经理摇着头,回到前排座位,把华安安的想法当成笑料告诉朱领队。
朱领队瞪起眼,刚骂一声“猪脑……”,突然灵机一动,猪脑壳既然愿意包一三四台,就让他包去,累死这鳖孙子!叫他一天输三盘,把他先人的脸都丢光。叫他一辈子想起围棋就上吐下泻,恶梦不断。
“这是个好主意,我赞成。”朱领队皮笑肉不笑地说。
吴经理以为朱领队昨天的那一记狗啃泥摔得不轻。
朱领队说:“我们已经铁定降级,与其这样窝窝囊囊死,倒不如让华安安包打三台,制造些轰动效应。轰动效应,不也是广告效应吗?”
吴经理耳朵软,最容易被朱领队牵着走。他动心了,问:“大赛组委会允许这样做吗?”
朱领队说:“我们定鼎集团是赞助商之一,如果我们撤掉赞助,他这个联赛就会塌下半边天,他们肯定不愿看到这种结果。我看,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你不用担心,到了扬州,我陪你去组委会交涉。”
通勤车到了扬州,华安安迫不及待地领着曹老师和警卫,独自打车在扬州市内游玩。城市中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找不出一丝旧有的痕迹。他感到有些失望,就让的哥把车开到瘦西湖畔,先去找青龙场和弈乐园,再去仙人桥。
“先生,以前来过扬州吧?我看你对扬州蛮熟悉的。”的哥说。
华安安笑了笑,说:“我说的地点都在老城区,我以前经常在那里玩。”
的哥说:“可是,你说的地名,我一个都不知道。”他从后视镜望了华安安一眼,“我开出租车快三十年了,我看你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龄,你以前真在这些地方玩?”
华安安不再吭声,他没法解释。
的士沿着瘦西湖边的马路转了一圈。瘦西湖依旧秀丽如初,湖岸两边都变成了市民休闲的公园,再也不见昔日林林总总,风格各异的私人园林。
华安安凭着记忆,判断了青龙场的大概位置,那里已经成了学校和居民区。来到弈乐园的大概位置,这里已经开辟成公园,和周围的水域连接在一起,无从寻觅昔日的痕迹。
华安安略感失望,时空变幻,唯有记忆成为真实。
为了寻找仙人桥,的哥大费周折,甚至打电话询问资讯台。主持人告诉他,扬州过去是有个仙人桥,